谎言,全部都是为了保护自身不被伤害,这样伤痕累累的他还故作坚强,在心里的伤口已经全数发脓了,但是他依旧没有察觉,只是任凭着脓包继续的侵蚀着自己的心灵。
一只手直接压在赵灏绮的脖子上,这速度快得肉眼无法捕捉,赵灏绮先是震惊,之后想要挣脱出夏渊的手掌,但是却徒劳无功。
「夏渊,放手。」我转身看着露出嗜血样貌的夏渊。
「他刚刚弄痛妳了。」夏渊皱着眉头,因为不想要鬆开手,也不同意我的说词,但是过了一两秒后,还是乖乖地放开了手。
「什幺时候开始的?」我低着头看着抵着地板的赵灏绮,他喘不过气的咳嗽声迴荡在客厅中,我却不以为然地继续俯视着他,到了最后我好像也不是真的想要救他,才会从赵灏酩身下把他拉了过来,毕竟那只是一种好听的藉口。我现在真正的明白了一件事,腐蚀的心灵是永远也无法复原,更别奢望拯救他们了,因为只是一种虚伪的假动作。
当你坏掉了,就是真正的坏掉了。
弯笑,现在可以露出来吗?
有人怒视着我的时候,我该做何反应?
当我看着一个痛苦的人,可以展现出笑容吗?
反正他们都已经破破烂烂了,那我可以继续摧残他们吗?
扭曲变形的我,根本不会有什幺拯救他人的想法,会拉住赵灏绮只是因为有发洩的用处。我否定了先前戴着好人面具的自己,反正夏渊早就知道我在想什幺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勉强自己伸手救助赵灏绮,何况他自己也早就陶醉在那种病态的关係了,这样坏掉的我们,只是顺应的演了一齣矛盾的舞台剧罢了。
夏渊颔首,而我也随之灿笑,「你很享受在哥哥的强暴下吗?」
「混帐!」想要起身的赵灏绮,一瞬间就被夏渊的脚板硬生生地踩了下去,赵灏绮又再一次的贴近了地面。
「小雁,妳的负面人格觉醒了啊~」夏渊一边愉悦地哼着gloomy sunday,一边加重来回踩在赵灏绮背部的力道。
「毕竟要乔装成好人,也是有点累人,所以就要找一个发洩的管道。」我扯着赵灏绮的粉色头髮,意外的头髮很多,不过这样就代表我拔几撮没有关係,反正不要把髮囊拉出来的话,头髮之后也会再长出来。
「放手,妳这臭女人!」明明已经无法反击了,却还是不畏惧的把所有的愤恨展露出来。
「嘴里说的话,和身体的反应,根本就是截然不同。」
「赵灏绮,你真的坏得很彻底。」我的手指轻划在赵灏绮的头皮上,酥麻的感觉让赵灏绮露出了一种放鬆的神情,但是下一秒迎接他头部神经的是痛觉,指甲一个劲地的深陷在他乳白色的头皮中。赵灏绮没有怒吼,或是咆哮,从他嘴里发出的是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这个举动完完全全地印证了他是一个被虐者,享受着、沈溺着他人的施虐。
「小雁,要养宠物吗?」夏渊指着脚底下的赵灏绮。
「夏渊,想要宠物吗?」我仰起头的问道。
「不想,这样他一定会黏着小雁。」夏渊坚决的反对。
冰冷刺骨的地板,与赵灏绮吐出的热气呈现反比; 寂静的空间是稀疏的对话声,和赵灏绮杂乱无序的喘息声,而现在我的脑中全是疯狂的行径,已经无法在压制的扭曲思维,它们逐一的从约束中脱离了。
以前还能控制的负面想法,正在侵蚀着我的理智,它们开始漂流在我的大脑里。最原始的人性、野性,亦或是里头蓄势待发的狂兽,哪一种说法都可以,总而言之就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一个原来的自己了,我蜕变成了一个新的个体。
在断断续续的问答之中,我大约得出了赵灏绮的生活背景。
「这就是真正的例子?自食恶果吗?」我站起身,原本想说会有什幺更劲爆的背景故事,结果就是一个离婚后的破碎家庭,在那之下发展出了弟弟对哥哥的依赖,而后用着错误扭曲的方式吸引着哥哥的注意。虽然到了最后哥哥终于爱上了弟弟,原以为两情相悦了,但是弟弟在哥哥说出对自己的爱慕后,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哥哥,只是害怕哥哥会和父母一样离开自己的身边,不过想要回头已经太迟了。
自己双手所造得孽,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