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教的也教的差不多了,教不了的得靠社会阅历。
子衿不能坐视不管,非得坐在两人中间。
小虎虽然也知道不该贪看师姐,可就是忍不住不去看,过一会儿就把目光往她身上挪,子衿则很警觉地挪挪身子挡一挡。两人都不挑明,到后来竟跟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似地。
霏霜没有察觉到他们师兄弟的微妙心理,只道春日的阳光十分明媚,要去的地方有很多好吃了,于是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欢快。一直走到半路才想起来问:“这次是个什么任务?”
子衿道:“噢,本来是伏枥的生意,现在转给我们了。临湘那头有个王老爷,偏生被家里头的账房报官说他与匪寇勾结,还把他们来往的书信拿了出来当证据。可王老爷说这信是假的,便托人寻到咱们这来让去给看一下。”
小事一桩,果然吃好玩好才是下山的主业。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想要多多的收藏,才能有力气把小虎养得大大的哟
☆、官大一级
王老爷的案子在八月十三那日升堂,他本是县里有名的乡绅,素日为人亦甚是和善,是以公堂外头挤满人头,据说是为他声援来了。主审的县老爷姓秦,因他生性风流,家里头一共有妻妾十七人,便被背地里唤作“秦十七”,叫得久了,人们反倒忘了他本来名什。
把霏霜三人请来的是王家庄忠心耿耿的管事白稽,不过这时他是被当作证人传上公堂。与他站到一块儿的还有告密的账房先生朱笔晖,长着一双细得几乎眯到一块儿的眼睛,侧过身来还能隐约见着他高耸的颧骨。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奸人相。
子衿不必看相,单听他讲也能断得是非。那朱笔晖区区账房,如何能得了老爷的书信去?他自言夜里在饲养信鸽的笼边拾得,可账房在王家庄西头,鸽房在东北,中间七曲八折地隔着七八里路,半夜里他又为何无缘无故地走这一遭。其事必有蹊跷。
小虎趴在公堂前的围栏上,伸长脖子等着辨认笔迹。
他预先做足了功课,往王家庄里头一坐,将王老爷先前的笔墨书信统统扫了一遍。人到了这般年纪字已不可能大变,即便有意隐瞒,也总难改去一些习性。高明的鉴字人总能在繁复中寻得不变的习性,小虎很确信自己能做到这一点。
秦十七有板有眼地叫道:“白稽,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老爷的字?”
白稽刻意把书信举得高些,好让小虎看清楚。
小虎细细看了几遍,用力摇着头。那书信里头的字横竖笔划扭曲,提勾欲省却连,分明是刻意摹仿王老爷笔迹所致。
白稽马上跪下哭道:“冤枉啊大人,这确确乎不是我家老爷的字。”
那瘫在地上的王老爷显然是被酷刑折磨得极惨,不过看得出他总算松了口气。
“大人,这姓白的没准和姓王的一伙的,请大人明鉴!”
朱笔晖急了起来。
白稽不甘示弱,慌忙把救兵搬出来:“大人,草民身后站着的是谈燕楼午衡老人的亲传弟子,刚刚他们便看过这字。大人不信,可让他们再细细校验一番。”
谈燕楼的名头还真能震住人,朱笔晖脸色煞白,还是强作镇定:“大人,这人也是他找来的,保准不也是一伙的。”
子衿冷笑一声:“我谈燕楼弟子是何等身份,谁愿与你同流合污?”
子衿这两年来也没少下功夫,谋策之道,在谋人心,欲谋人心,则必煽人情。他这几句话说出口时神态气度皆斐彩动人,即便不知他根底的人,竟也愿意信起他来。不多时,衙门口的百姓纷纷疾呼声援,要让几人入堂验字。
“肃静!”秦十七重重拍响惊堂木,旁边的笔吏凑过去耳语几句,秦十七复坐直身道:“本地亦不乏书界高人,便是要辩,也理该由官府请人来鉴。今日退堂,三日中秋后再审!”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三人一致认为秦十七必然受了贿赂。
只要当官的不认,任你再怎么鉴字,再怎么说破了嘴,他都只会置之不理。
小虎托着下巴想了想:“我们得找个官比他大,又懂字的人来。”
子衿补充道:“得三天内能到这的。”
小虎又想了想:“这么说来这里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