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 - 恋爱
「爸爸，我们叫恩恩搬回家啊。」
曲终人散，黑色房车驶离la californie，飞驰在蜿蜒的公路上。车内，男人边收看晚间新闻，边快速浏览助理发给他的资料。
「嫣儿，妳很担心吗？」
「难道爸爸不担心吗？」见父亲仍在处理公务，冉嫣霸道的抢过父亲的平板电脑。「不说别的，单是膳食问题，就没有人比老蔡更了解恩恩的口味了。」
冉朗宠溺的搂着女儿，大掌犹如以前哄她睡觉般，有节奏地轻拍她的手臂。
「不像以前要严格控制盐分的摄取量，如今只要味道清淡一点，恩恩仍是什幺都可以吃的。再者，嫣儿妳不是决定要陪恩恩去找叶医生做次体验吗？一切等报告出来了再说吧。」
「但如果有什幺异样，爸爸你答应我，一定要劝恩恩搬回家的。」
「这当然。」
把平板电脑还给父亲，冉嫣靠着父亲寛厚的肩膊，斜睨父亲的侧脸。她的心事由妹妹跳到另一人身上。
以前每逢节日，爸爸总飞往美国探望她的。她的那些男朋友不知道为什幺，总是很害怕见到爸爸。战战兢兢的，彷彿只要他们稍微说错半句话，爸爸就要把他们吃掉。
他是首个她认识的人里面，能从容面对她父亲的。
「爸爸，你觉得他怎样？」
「他？哪个他？嫣儿，围绕在妳身边的男生那幺多，妳说谁啊？」冉朗故意装作不懂。
「我哪有很多人围在身边，我指的是蒋韦啊。」冉嫣不依的反驳。
「啊。他嘛。」恍然大悟的语气。「他不好。」
「为什幺？」冉嫣紧张的追问：「他有什幺不好？」
「他望着我女儿的目光不好。」
「爸——」冉嫣懊恼的圈紧冉朗。他望她的次数寥寥可数，何来目光不好之说呢？「爸，别这幺偏见嘛。」
凝视为情所困的女儿，冉朗默不作声。她要的支持，他给不了。
好一阵子，车厢寂静无声，空余车外传来的引擎声，直至回到冉家大宅，他们都没有再交谈。
「嫣儿，」唤住因为一个男人，而跟他呕气的女儿，冉朗喟然叹道：「看事物不能单看表面，妳要看得更深入才是。爸爸不会阻止妳谈恋爱，但爸爸亦不希望妳受伤。妳明白吗？」
在la californie，冉朗比冉嫣更早见到了露台上的冉恩。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