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身拾起地上的衣服,逕自走出门,一点也不关心床上的女人如何解开束缚。
白皙的身子,一片红红紫紫的,是褚耕残暴的证据。
程冬沫脑袋空白地望着天花板,好一阵子才有办法回过神来。方才挣扎时手部的绳索已略微鬆脱,而双手一获得自由,解开脚部綑绑也不难了。
她忍着身体的疼痛,动作缓慢地一一捡起衣衫,穿上。
试着对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一笑,屈辱的泪水却先淌落。
尊严被狠狠丢在地上践踏的滋味,好难过。
她推门而出,不发一语地经过他时,男人才发现她的脸颊和颈子有着惊人的红痕,在在控诉他方才兇残的行径,深瞳迅速缩了一下,比挨了一拳还难受。
这种揪得他快无法呼吸的烂情绪是怎幺回事?他才不会后悔、也不会道歉,他是高高在上的──
下一秒,他已掏出车钥匙,冷声:「我送妳回去。」
程冬沫瑟缩了下,像被吓坏的小动物,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不用了,我有骑车……」
「是啊,不用。」褚耕讽刺地指指窗外渐暗的天色,不知何时下起了濛濛细雨,「万一妳在这种天气回家遭遇到什幺意外,那最后和受害者接触过的几个人,就是摆脱不了干係的嫌疑犯。」
她只好垂着头跟着他下b1停车场。
坐上车,要侧身帮她繫好安全带,她对他的亲近避如蛇蝎,男人不容被拒绝,凉薄的气息喷在她手臂,冷笑:
「放心,我褚耕没犯贱到去纠缠心里有别人的女人。」拍拍她苍白的小脸,宣示:「从今天起,妳自由了。」
话音方落,高级轿车如箭矢般喷射出去。
程冬沫只记得那是她生平坐过最快的车子,一下车她就对着家门口的水沟盖大吐特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