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叶大人他们回来了。”
叶季辰和霍然应声跪下行礼,林勋侧对他们道:“起来吧。”
叶季辰看林勋的神色,对他说:“臣等带回来的东西,还需整理一下,明天呈给王爷过目。”
旁边的霍然看了他一眼,东西不是路上的时候都收拾好了吗?还说一回来就可以呈给王爷过目,害他几夜没睡,都在帮忙整理。
“不要紧,你们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林勋挥了挥手,叶季辰就和霍然退出去了。到了殿外,霍然拉住叶季辰的胳膊问道:“叶兄,你怎么不直接把东西给王爷看呢?”
“贤弟没有看王爷的脸色不好吗?现在说给他听,他恐怕也只能听三分。倒不如等他心情好一些。”
“王爷这又是……怎么了?”霍然摸了摸后脑,他没有叶季辰那样的玲珑心思,自然猜不透林勋的想法。
叶季辰刚才进来之时,看到仓皇而出的宫女里头,似乎有一个位长得有些像绮罗,便多看了两眼。连他都是这样的反应,更不要说里头那位了。这三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林勋的痛苦。因为他曾经失去至亲,差点看着陈家珍死在面前。那种绝望曾经一度要击垮他,与他比起来,林勋已经算是坚强的了。
有侍卫跑进去在透墨耳边说了两声,透墨对林勋禀报道:“王爷,我们的人找到了那位叶夫人的住处。是现在就过去吗?”
“不,你先跟我去一趟陆云昭那里。”林勋放下手中的书,拍了拍身上的袍子,率先走了出去。
……
宁溪失神落魄地逃回了家,绮罗已经张罗了一大桌的饭菜要给她们接风。看她回来这副样子,奇怪地望向月三娘。月三娘摘下帏帽,叹气道:“我们在渡口好像看见透墨了。那……他是不是也在扬州城?”
绮罗点了点头,坐下来道:“他奉旨巡查漕运,我没想到你们会在渡口遇见透墨。他没有发现你们?”
“应该是没有。当时我是挺吃惊的,这丫头估计就是百感交集了。”月三娘看了宁溪一眼。宁溪为了绮罗,离开了京城,同时也放弃了与透墨联系。但是这几年,无论绮罗或者月三娘给她张罗谁,她都不愿意,想必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人。
宁溪起身向绮罗行了礼:“小姐,奴婢回房里静一静。”
“去吧,饭菜我让琉璃端到你房中去。”
宁溪走了之后,月三娘看着绮罗道:“宁溪尚且如此……绮罗,你真的不打算见他么?我听说他在京外给你立了衣冠冢,每年清明都会去凭吊。他应该一直没有忘记你,而你又何尝忘记过他?我们所有人都对他隐瞒着你还在世的事情,对他很不公平。”
“三娘,你别说了。我们各自更换了身份,现在这样活着挺好的。”绮罗笑着给月三娘倒了杯酒,“酒庄今年新酿的酒,我取名叫千秋,你喝喝看。”
月三娘举起酒杯闻了闻:“嘉会难再遇,三载为千秋。这酒,我干了!”
两人一杯一杯地对饮,不觉喝了一个下午。这酒的酒劲并不大,但喝多了也是醺然欲醉。月三娘先倒在桌上,绮罗将酒壶中最后一滴酒仰脖饮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要把月三娘扶回房去。
“砰砰砰”这时前院有人敲门,琉璃赶紧走过去,低声问道:“谁啊?”
“是我。”陆云昭看了看身后的两人,在门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会怎么见面呢?
☆、第124章 追捕
琉璃兴高采烈地正要解掉门上的锁链,却从门缝里看到陆云昭举着拳头,在胸前轻碰了两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警示的动作。她机灵地看向陆云昭身后的两个人,面生得很,便知道来者不善,便小声道:“陆大人有什么事吗?夫人眼下不在。”
陆云昭心中叹这丫头不愧是绮罗□□出来的,果然聪敏,便转身对林勋依葫芦画瓢说:“主人不在。”
他没有想到林勋一来扬州城居然就要见叶夫人,更没想到他已经打听到了住处,只不过是怕惊扰对方,所以才叫自己这个“熟人”一起过来。他为了不让林勋起疑,自然随同前往,但绮罗现在毕竟是毫无准备,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见面。
陆云昭并非没有私心,他并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