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子为他出头,这怎幺看都不像是普通交情而已,在这武林大会上凭着这几点相信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与苏洛起冲突。阳、谢两人没想到的是,看在其他人眼里他俩与苏洛的也是相当熟捻的。
没瞧苏洛昨晚还从清苑搬到乔园去住了,这自然是与谢家少主相谈甚欢的结果。
关于这一切,只能说有人心的地方就有各种八卦小道流传,即便是热血男子众多江湖也不例外。
禅房里,慈眉善目的长髯老和尚端坐主位之上,身后还有一面屏风挡着平日里西晒的日头。现下,老和尚面前的黑衣少年正动作熟练的倒水、沖茶,拿着木筅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打起茶来,随着雪白茶泡逐渐堆满水青瓷杯,少年身旁眼观鼻鼻观心的人终于转动了眼珠子,只可惜这第一杯打好的茶水不是给他的,而是被少年推至老和尚面前。
老和尚端起茶水先是观色、闻香,之后才是细细品茗,期间他面前两人皆是跪坐着双手端放大腿之上,一深邃一清澈的眼望着喝茶的老者。
「阿弥陀佛。后生可畏、果然是后生可畏啊!」终于放下了青瓷茶杯的文泽大师朗声笑道,「苏小施主,可否再来一杯茶水?」
到现在仍没有搞清楚这位老和尚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上官莲溪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道理继续装哑巴,苏景竹则是依言再点了一杯茶水递予文泽大师,然而文泽大师却只是接过似乎是不打算喝了。
「这位施主不是还要同明双切磋一场?既然如此老衲就不耽误两位时间了。」盖上了青瓷茶杯的盖子,文泽大师在两人都愣怔的情形下表现出送客的意思。
「大师,您这是……」苏景竹傻眼了。
她当然晓得主人茶杯盖合是送客的意思,可这情况怎幺也不对呀!他们不过进来坐了小半时辰,进禅房时那壶水就已经在火炉上烧,她不过等水开之后点了杯茶,从头到尾双方没说到几句话。难道文泽大师让她过来就为了泡两杯茶?这恶趣味也太重了吧!
虽是这样腹诽着,但在文泽大师不变的和蔼笑容中她与上官莲溪仍是起身告辞。
「阿弥陀佛,苏小施主,还请记得,惜取眼前人。」离开前,文泽笑瞇瞇的同她说了句,随后,禅房拉门就被关上了。
惜取…眼前人?面对着木门苏景竹无声喃喃着,被老和尚突然其来的禅机搞得一头雾水。
「主子,没事吧!」见她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出神,上官莲溪轻问了句。因着一门之隔便是禅房,他并没有直呼苏景竹名字,反倒是喊她主子。
「你没听见吗?」
「听见什幺?」他问,顺手将人牵往院落前院的方向。明慧明双都在那里等着。
「文泽大师方才不是说……」苏景竹话已至此却突然停下,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幺,摇了摇头道:「没,没什幺。」
见状,桃花眼眸闪过一丝怀疑,可最终还是尊重她的保留不再追问。
走往前院的路上,苏景竹脑袋里还不断思考着文泽大师说的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正牵在别人手里。方才她的未尽之言是因为看见了上官莲溪疑惑的表情而意识到,恐怕这句话是文泽大师传音入密对她说的。
不过这句「惜取眼前人」也说得太过笼统,这是要她珍惜什幺事,还是什幺人呢?
「在想什幺?」看她连走路都心不在焉,上官莲溪问了句。
「在想…『眼前人』是什幺?指的是人还是事物本身。」
「这还用想吗?像现下,在我眼前的人是妳,反之亦然。」他笑了笑,将她散落颊边的髮丝拨至耳后塞好,道:「小施主,您这是着相了。」
「我…你……」苏景竹愣住,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闪过脑中,这才从思绪里回了神,随之发现自己的手被眼前男子握在手里,像是触电般飞快收回了手还后退了两步与男子保持了好一段距离。
「……」
上官莲溪差点儿没崩了脸上笑容。百般不解怎幺前一刻还没感觉的,后一刻就甩开他的手视他如毒蛇猛兽了?
而站离男子远一些的ㄚ头则是认真的、仔细的思考着那一闪即逝的想法,然后得出了一个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答案。大师您老不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吗?什幺时候也跟乔太守一样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