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认识。
暗阁主人一直以来都是个谜,如同暗阁的背景一样。不知何时创立、不知主人是谁,却存在于每一代龙腾人的印象中,尤其是旧时龙腾版图人的心里。而今这个神秘组织的主人被他见到了,竟还是梧桐宫主的妹妹,这也勾起了他为数不多的好奇心。
他,上官莲溪,活了近二十个年头第二次对女人起了兴趣。
「所以你要直接跟我谈嘉兴浚夷两地的事情吗?」虽然大家都还蒙着面罩,她却还是从他眼中看见浓浓笑意。
「不,我不会在这时候与妳谈这个,妳心情不好我很难与妳谈妥条件。」上官莲溪摇头,「况且我最看不得美人儿难过,这样我会不自觉将利益让出去呢!」后一句话又恢复了不正常的调调,引来了苏景竹失笑。
「既然不谈生意,我就先回去柯府看看。」她向今夜认识的男子颔首,带着汀兰三人就要离开。就算她被发现暗阁阁主的身份,她依然放心不下自己的哥哥。
看着跟在她身旁的三人,上官莲溪一耸肩,不予置评。都这幺几个人护着了总不会还让人抓走吧!
「竹美人,妳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妳的名字吗?」
苏景竹回头望他,如不久前在屋舍小巷的回首一般,她眸光明亮、他笑语悠然。
「我的名字,你不是叫着吗?」
「你跟上来做什幺?」姬玄冷眼瞪着跟在他们身后回到柯府的家伙。
只要一想到少主在没有他们跟着的时候单独跟这个人在一起他就一肚子火,所以方才见到少主红了眼他才一拳揍出去压根儿不去想谁对谁错,反正一定不会是自家少主的错。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况且我还受了美人儿哥哥的託付,要将竹美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上官莲溪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只可惜姬玄不吃这一套,「我怎幺就只看到你的不怀好意与狼子野心?更何况我们少主可没有什幺哥哥。」
「是吗?」懒懒回了两字,不若与苏景竹相处时的随和轻鬆,此刻的上官莲溪显得淡漠冷然。在柯府偏院的屋顶站定,上官莲溪对着姬玄态度清楚摆明了不愿再与他多说。
「姬玄,别害我被扣月俸。」一直落在自家少主与汀兰身后的南斗拉了一把即将爆燃点的姬玄,今晚的姬玄怎幺像是没吃药似的频频发神经。「主子下去了,你下去吗?」他将同伴的注意力转移,而同伴也非常配合的被转移目标跟着少女回到偏院院落中。
上官莲溪一声嗤笑,「阁下真不愧是暗阁大管事。」就这反应也真是快的。
「盟主你高看了。」南斗一双眼平淡的看不出情绪,「但若想与暗阁谈生意,还请盟主先将脸露出来再谈,我们少主不喜欢跟不见脸的对象谈交易。」
这是在嘲讽他没脸见人是吗?上官莲溪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罩,不置可否。
院落里,短短一两刻钟的离开自然是无法有什幺天翻地覆的变化,唯独缺少的是那时在庭院中对峙的三人。
「哥哥……」苏景竹看着方才她被逼到无处可退的那面石墙,像是早猜到她会回来似的熟悉的书写体刻划在上头,只有她才看得懂的语言。
sorry, my piggy
她的兄长并没有为了她而留下。
拔下还插在墙上的那只袖箭,嘴角才勾起一抹苦笑眼里的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低低的笑出的声音沙哑而压抑。身后,汀兰无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少主……」姬玄眉头深深皱起,从未见过苏景竹这样近乎疯魔了的样子,他印象中的少主是自信、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般情绪失控的模样别说他,就连汀兰与南斗都不曾看过。这时候的他除去心疼之外还万分想知晓少主口中的「哥哥」究竟是谁。
然后,下一刻,石墙前面那个纤瘦的身影毫无预警的软倒,就是一直扶着她肩膀的汀兰都吓得瞪大了眼,还好及时抱住没让人摔到地上。
这一夜,对暗阁的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前半夜是晴芷发现本该在书房等帐本的主子消失无蹤,连汀兰都被甩掉,引发暗阁众人在城内城外搜索着少主身影;后半夜是汀兰抱着昏迷不醒的自家少主从外面冲回来,外加跟在汀兰身后南斗、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