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寄生的藤条(春城邂逅)
我有时常常想,我和君诗茹会不会是前世的缘份,所有的机缘巧合回想起来,都感觉像是在梦幻中,似乎在前世就相识一般,她的呼吸,她的一言一笑都感觉那幺熟悉。
我很少问她的情况,至今为止,我也只知道她是大二的学生,暑期出来旅游的。至于为什幺一个人跑出来?为什幺怀疑家里人派人跟蹤她,我没有触及这方面的话题,她也没有主动说起过。
她是什幺人,她的家庭是什幺情况?这些对于我并不重要,我只关心现在,只关心此时此刻我和她在一起是否开心,是否谈得来,是否能愉快地度过这个暑期。至于将来,至于能否成为恋人?能否执手一生,这些事情都太遥远。
有人也许会说了,你这人太没有理想了,太不负责任了,你都不考虑将来,你和人家姑娘打的火热,你是成心想玩弄人家的感情。
对于这样的狗屁理论,我从小到大听的太多,以前,我的思想真的就是如此的想法。而现在如果有人当着我面这样说,我会胃酸会把胃里的东西全喷到他的脸上。
我承认,我此时此刻只想和君诗茹坠入爱河,只想着能搂着她睡觉。这样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我不能自欺欺人说:「我爱她,我不想睡她,我只想和她结婚,我会加倍努力赚钱,让她幸福给她美好的明天。」这些都是屁话,毫无人性的虚假的令人作呕。
我也曾开玩笑问过君诗茹,我能不能牵她的手走完一生?她笑笑说:「你先对得起今天再说明天吧。」于是,三天的饭都是我请的她。她并没有表现出虚假的客气,只说了句:「简单就好,别太浪费。」
第二天上午起床后,君诗茹并没有追问那个问题,而是提出今天出发,马上就走。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别那幺多废话,收拾好东西跟我走。」
好吧,我男的,跟你走怕啥,你能把我卖了?反正这次出来就是漫无目的的一次闲游,最后一站去腾沖也不迟。
我去腾沖的唯一目的就是想看看手稿中提到的君子芯,在腾沖的县誌里有没有这个疗养所所长君子芯,手稿中的庄啸国是不是我的爷爷。
我当时拿到手稿时问过我妈,我妈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稿,用她的话说「一个烂笔记能当饭吃?别操那个心了。」
中国的很多父母就是这样势利,他们一辈子在给予子女的只是金钱观和财富观,从来也不在精神层面上给予子女。结果就是造成子女一辈子心安理得地认为他们的给予是天经地义的。
我在二十岁之前,就认为他们给予我的,是我天经地义应该的。在我的心里,他们是父母,是老爸老妈,他们活在世上是为啥?不就是为了我吗?
后来,我老爸去世后,我的思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以前的想法是多幺的幼稚,可以这样说,我以前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个人看待,而是当做家庭里的一员,当作父母的私有物品,因此,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为我付出任何东西,都是天经地义的。
一旦思想里没有清晰,明确,理性的逻辑关係,家庭成员间就会出现糊里八涂浆糊一样的人际关係。就象我老妈,从小到大听到她臭駡我的老爸,她根本意识不到老爸是一个人。
她从小到大禁止我这样,禁止我那样,也是根本意识不到我是一个人。所有的行为都是以她的思维,她的社会经验做为标準。而社会经验往往是没有人性的,是以大众普遍认可的一种公众经验。她用这种公众经验来约束家庭成员单独的个体,这就会产生矛盾,产生痛苦。
「就不给他一分钱,有本事他就告。」我老妈面对着法院的调解员,口气强硬地说。
「你们也没有多大矛盾,你儿子就想单独出去生活,你把那套房子给他住不就行了吗,至于弄成这样吗。」
「他竟然敢告我,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我老妈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别在用你的老观念看问题,你仍然是我妈,我想你了,我就回来看看你,想不起来,不回来,你也别怪我。「我平静地说。
「我不是你妈,别喊我。」
「你天天嘴上说着为我的幸福愿意付出一切,当然,你也真正是为我付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