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怀抱宽容、温文儒雅,而不是理所当然的愤世嫉俗、仇恨报复。
「是的。」缓缓的,他像在说一段事不关己、云淡风清的过往。「我爸妈死后,我承认曾经一度憎恨妳爸爸入骨。尤其是刚进孤儿院时,我被无助无依与悲愤,折磨的夜不成眠。
但那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我被一个旅日的林姓华侨富翁收养。他单身未娶,膝下无儿,孤独寂寞之下因缘际会收养了我,带领我走向另一条人生道路。他待我若亲生、用心栽培我,甚至得知我为妳偷偷学华文时,又认养了一名华人孤儿陪我练习讲华语,顺便当我的玩伴。他死后,所有的事业与财产都由我继承。
他用了那幺多年的时间打动我,让我明白了,爱是世上最重要的元素。爱妳才是我人生一切的答案。只要能爱妳,我才有办法活下去。除了妳,其他的对我而言都不重要。」表情平静,他也同时心道:包括妳父亲那头猪,蛆虫一样的家伙、蝼蚁一般无足轻重,没活在世上的价值。
她欣慰的眼角泛泪,感谢上天怜惜他,给他和蔼、教他爱的好人,让他放开仇恨再度回到她的生命里。「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吧。」
「……但他……」猛地摀住眼,他煞不住全身发抖,咬牙硬将到口的恐惧与羞辱的咆哮全吞回去。「前阵子过世了。」
她见状以为他悲从中来快哭了,心疼的赶紧退开反将他搂入胸怀安慰。「节哀,泽也,我在这里,以后由我来陪你,让我为你疗伤,我们相依相伴。」
他埋在她柔软的幽壑间,深深的吸纳她迷人的香气,聊以抚慰他灵魂的创口。回拥她的腰,他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撕掉她的衣服,狠狠占有她的时机。
他隔着衣物蹭着她的双峰,像无助的孩子发抖让她心怜又羞煞。她从没让男人碰过,但他是泽也,她的王,她会忍着羞赧放任他的行为,为他献上自己的一切,安慰他受创的身心。
「唔嗯……」他的女人,现在就在他的手掌心中。他发硬了,像发火的铁棒。他喘息,低首将旁边的抱枕捞来遮掩下身的尴尬。「谢谢妳,小歌,我只是一时情绪不稳。」
见他不自然的端起茶来喝、闪避她的注视,她一时不解。又看向抱枕,半晌她大概懂了他在掩饰什幺,双颊霎时热辣了偏过头去。好羞,她不安的不敢乱动,任由尴尬的气氛蔓延了增添成暧昧。她的泽也为她起了情慾,教她又喜又羞,却不知该如何为他排解。
「所以……」没回头,他有意让她以为他只是害臊而不敢看她,其实他已缓下了慾求冲动,淡淡道出既是违心之论,却也是肺腑之言的请求。「小歌,不要再提过去了,过去的一切我们都放开吧,我不希望那些教人难受的回忆横阻在我们之间。
我从没忘记我曾向妳立下的誓言:妳是我的公主,是我的新娘。就算再苦、再痛,我也从没忘记过妳,请妳,回到我的怀里。纯粹的,没其他无关于我们的一切,只要单纯的爱我,可以吗?」
她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幺多年后的今天,他竟仍再次向她求爱,还主动要她放下上一代的纠葛,她不是在做梦吧?「泽也,看着我……」这幺美的梦,老天!不要让她在此刻醒来。
将翻涌若浪的心绪掩盖的一滴无存,他回头,郑重的将领口下的银鍊拿出来取下,让她看见那上头小小的指环。「我用当年订下妳的情戒再发一次誓如何?」
她摀住嘴,以为会因为惊喜而昏过去。「你还留着?我不敢奢望你会留着它……」控制不了因为感动而浑身发抖,她急切的将自己的戒环也取下来递到他面前。
他一手抚着她泛红的俏脸,一手与她十指交握,让二合为一的对戒交叠在彼此的掌中,就像圈住了彼此的心,温热了全世界。
「无论过多少年,我仍愿意为妳发下和当年一样的誓言。小歌,我独一无二的爱。天地为证,我会成为妳的国王,妳会是我的王后,我们将永远在一起。」道出誓言,他同时心道:是的,我会撕碎妳的身心、溶入我的血肉,我们只会剩下无私的爱,永不分离。
他笔直不移的眸光,坚定不改的誓言,紧紧锁住她的心,教她感动的落下欢欣的泪水,激动的脱口爱语。「泽也,我同样的发誓,我会成为你的新娘,永远爱你。」
这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