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爱世人] 绝爱情郎（23）
泽也将美歌的头首轻压在自己的肩窝，揉弄她白玉般的柔荑。
房里没了声音，只有彼此不隐的呼息，点燃了暧昧又热切的氛围。
好似要填满这多年的分离般，她软软偎着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任由他轻吻她的手指像玩赏着珍奇美味的甜点。慢慢的她全身发热，忽然有点嫉妒自己的手指；她想要他的吻，不要只是停留在她的手或她的额，她要他的唇。
不，这份不知羞耻的渴求必须暂时搁下，她得先确认一件事。「这些年你过的可好？」鼓起勇气，她怯怯的启口问出这教人揪痛多年的心事；她希望他过的好，希望他不要知道过去那段伤痛的真相。
「妳指的是我家破产后，我过着什幺样的日子？」顺着她的髮，他低沉的问，对指间的触感爱不释手。「我喜欢妳留长髮，像是公主，非常高雅，很美。答应我，没我同意，不要剪掉它。」他一心二用的心道：妳觉得我会像妳一样衣食无缺、顺遂无忧的成长，是吗？又或者我就算是赤贫受辱，也只会埋怨上天不公，而不会憎恨于妳？
「我答应你。」毫不犹豫的立下承诺，她微颤着霎时也懂了他之所以答非所问，是因为他早已知悉一切。「我、我父亲……」
他点住她的小嘴轻轻摇头，为她怯怜怜的表情、明显的歉意，心头火热、饥渴的浑身战慄。这幺多年来，他为了生存一直载浮载沉、快被心湖满溢的邪恶浪涛溺毙。而她将是他救命的浮木，他会不顾一切的抓住她，死都要抓住。为了活下去，他会将她一口吞下教她化做他的骨血，让她永远和他在一起、生死都不分离。
但不是现在，现在还不行。他明白，等待，会让成熟的果实更加甘美。他期待着那天到来，当他将她拆解入腹时，他会从经年累月的饥寒交迫中被解放。「我知道，一切都知道。但那不是妳的错，是命运给我们的试炼。」
他的低语是如此温和，他的眼神充满包容和谅解，教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泽也，我呜……」她是父亲的女儿，血缘是她的原罪。为了他，她十年来都像拿着冰冷的利刃，想着他、念着他，无时无刻的刮骨刨心，不敢停止。
她明白不管再怎幺补偿他，都不可能改变过去的一切，也不可能得到他善意的回应。但他的一句原谅就让她压在心口的歉疚像洪水释放了，化做泪水奔流。「对不起！泽也！我好抱歉呜……我没法保护你、我找不到你，我是如此无能为力……」
「哭吧，我的小歌、我的公主，将我们的痛苦都化成泪水吧，哭完就过去了……」然后妳会懂得什幺才是人世中的现实：光亮是不存在的，我们都身处在地狱。他心道，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泪。那幺鹹涩，教他更加乾渴。「小乖，我的公主……」
那幺轻柔、充满纯爱的吻，教她忍不住泪下更急。她的父亲害他家破人亡，他却如此宽厚的待她，教她如此自处？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妳对我抱歉。」捧着她的泪溼的脸蛋，他坚定的看进她的泪眸，不怕被看见他对她激切的渴求，如同藉以延续自己的生命。「就算时光流逝，妳对我的心依然都是纯爱不是吗？我要妳对我只有爱，我不要妳的亏欠，我不要妳心存一丝补偿的心态，那表示妳不够爱我，我不要。所以，妳爱我吗？」
「我爱！我爱你！不是亏欠，是爱！」只要是他要的，她都会给。就算说谎掩饰她的满腔歉意，也都是为了爱，她会给予他要的纯真爱恋。只有爱，她别的什幺都没，只有满溢心湖的爱浪，她会给他最纯粹的爱慕。
他笑了，再次让她靠在他肩窝、轻抚她的巧肩，在她的髮顶轻蹭，缓缓的对她掏心掏肺。「小歌，我这些年其实没过的很刻苦。我遇到了一个人，教我放下失去一切的悲伤。」比起有如烈焰焚身的苦痛、撕裂神魂的愤恨、自尊与纯洁都被践踏，失去父母与金钱算什幺？悲伤无用，仇恨与疯狂，才能让人撑着一口气从万丈深渊底部爬出来。而她，会是他爬出地狱后最丰美的奖赏。
「谁？是领养你的人吗？」听他清朗的笑，她抹去揪心的泪水望着他关切。在他的怀里，他的抚触让她觉得自己有如珍宝，虚荣、喜悦与安全温暖了她的芳心。他一定是遇到了好人，才能让他像从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