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93)
再过几天便是上巳,三妹知接下来直到坐完月子前,是没法上山祭拜父亲,只好请託同样要上山拜祭金女的云勇,也帮她为父亲上供。
对父亲的孺慕之情与思念丈夫的寂寞,都教她感伤,只好在家日日诵经,祈求父亲原谅她接下来三个月都行动不便、无法上山,祈求父亲在天之灵保佑铁生平安,也保佑她诞下健壮的孩儿。
肚子又大了些,三妹夜里常睡不好,睡姿怎幺挪都不对劲儿。铁生在时都会抱着她,将被枕堆叠给她垫靠,让她好睡。
忽然在昏昏沉沉间,她好似梦见丈夫了。
熟悉的手抚她的髮、为她盖被,教她溼了眼眶。那感觉好真实,散发热力的大手、温柔的抚触着,她偎向热源,要自己再睡熟些不要醒。
好不容易梦见丈夫了,她不要醒来。
但那轻抚太真实……是真的有人!
她的房里怎会有别人?危机意识教她一惊睁眼,竟看到披头散髮的男人在眼前,吓的她叫出来:「谁唔……」
与语尾同时,她的嘴被摀住。但那力道不大,且不带威胁性。在烛光映照下,她害怕的细看,竟见是一脸大鬍子的丈夫!「铁郎!」
「捡儿……」轻唤,他刻意低声。
眼眶热辣,她挣扎要起身。「你回来了!」
「没,」她的真情流露教他惊喜,没阻止她,顺势将她搂入怀。身心皆疲惫,他迫切需要妻子的慰藉。「我上京面圣回报军情,现在应在回北疆的路上,但实在忍不了,偷偷来看妳。」
她闻言啜泣,不敢置信的抚摸丈夫满面风霜。不敢对他并非归来一事失望,又听他用上「偷」字,也跟着压低声。「你回来便好,会不会给人发现?」
他轻啄她的唇。「不会,我没让人看见,一路奔过来。」原本不想吵醒她的;他已给她离缘书,二人各不相干了,也许她身边已躺着另一个男人,若真如此他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祝福她。只是在羿州官衙宿夜时,忍不住想回来确认她安好。
在烛光下见她睡不安稳,知是肚子令她不适。他在家时,夜里总得抱着她,将被枕布置妥当让她睡的舒适,但现下却被他看见她没好好照顾自己,教他生气。
「铁郎……我好担心你……好想你……」偎着他哽咽,她泪眼婆娑仰望他,深怕这是一场梦。
「捡儿,别哭成这样,对身子不好。」亲吻她,相思、自责、不甘与担忧紧揪他的心神。「刑叔和刑婶可有好好照顾妳?我怕妳吃不好、穿不暖,晚上若跌跤了没人发现怎幺办?我日夜担心。但圣上不宣我进京,我没法亲眼确认妳安好。」
「不打紧,我过的很好,孩子也乖、没让我辛苦……」抹泪,她硬挤出微笑,让他安心。「你好好侍奉圣上、讨圣上欢心,圣上总有一天会息怒让你回来。」
「捡儿,妳千万要保重自己。」抚摸她,他仔细确认她无恙。「我不能待太久,怕打扰了妳,本想看妳安好就走。」
他回来怎是打扰?她想反驳,但他要她不要等,她便不提,不让他挂心。「你要走了?这幺快?」才没说几句话,他就要离开,这幺短的相聚怎幺够?他一去便是月余,她等的心都痛了。
「欸,」安抚她,他不捨放开手要她躺下。「我得在被发现前回羿州官衙。」
那离这快马少说也要二时辰!她一听这才惊觉,泪水霎时又被逼出来。「铁郎!你的头髮……」慌的要细瞧,他却不让看,硬让她躺回被窝,叠了另一条被子和几个软枕给她垫腿垫肚,像他还在家时一样。
「不打紧,只是耗损了真气,待会回官衙会剃光,再长出来就是黑的了。」
她懂他的意思。他习武、步履无声,怎幺进屋的也都因身怀武艺。一听他为了回来头髮都白了,她揪心的伸手讨抱,他倾下身拥着她亲了又亲、别了又别。
她不捨的哽咽。「别再勉强回来看我……我不要你这幺累……会累坏身子的……我害怕你出事,我只要你好好的……这样我和孩子才会有希望……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别担心我……」忍住不说她将来会去找他,她哭着说不清楚。多幺不捨,她强迫自己放手、捂着心口。
「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