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
「无妨,倘若哪日妳真要这位置,我拱手给妳,想也没人会说妳不称职。」
「褚天恒!你!」褚默玹一张俏脸此时胀的老红,手起便是要落在眼前之人的脸上,可褚天恒再不济也是习武之人,轻而易举挡下她的怒气。
「不准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那位置难道不是你耗费心血挣来的吗?你怎能这样说……」
「妳别在我面前哭,看了不习惯。」褚默玹扯不出被紧勒住的手,满腹的委屈全一洩而出,倔强的眼眸早是通红一片。
「谁说我哭了,眼瞎吗?我只希望你再争气点,我相信爹也看的到,若有一日你有了心仪的女子,你才能保家、保护……」
「没那一天。我就一介莽夫,无牵无挂才能在战场上竭尽所能杀敌,况且如妳所说,怕是没有女子敢嫁予我了。」褚天恒鬆开被他勒红的纤细,再看着那张噙泪的面容,听着语无伦次的话,不由得有些失笑,眼看褚默玹还要说些什幺,便直接转身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中。
清晨的日晖如同薄纱轻轻地拢罩大地,微风的凉意吹动了翠绿的枝叶,抖落了一身清爽的朝露,如此宁静美好的画面却衬着不和谐的喧腾,朝凤殿前的一派人马正交谈着,除去南宫誉与褚天恒,备受争议的祁洵也在其中。
「属下定不枉将军所付!」
「能得大将军钦点,可别叫我们二人失望啊!」
「谨慎些。」南宫誉身着缎面黑袍,衣领袖口几处金丝缠绕,没有多余的缀饰更衬得他一身清冷孤傲。墨色般的眸仁平静无波,昨日慌乱之人好似不复存在。在几人道家常之时,南宫誉率先发觉远处之人。
「微臣参见陛下。」
「哀家看了回良辰吉日,宴席便是定在下月二十,眼看护国将军安排也是缜密,赶紧打理,午时便出发吧。早日接回小公主也能有所适应。」
「祁家之子可有为难?」安陵媴此刻来到就不容许任何推辞的机会,这回把球丢给祁洵做决定,若是本人首肯,南宫誉也无话可说。
「末将即刻能动身。」
「呵呵,甚好。两位护国将军可要多费心了。」
「微臣遵命。」
「滚开!你们如何做事的!」
「奴婢、奴婢知错了!请殿下原谅……」
凝霜阁充斥着轩凝气急败坏的嚷嚷和婢女撕心裂肺的哭声,将美轮美奂的闺阁撕扯出阴冷黑暗的惨烈,轩凝前脚才听到巧藇病重正愉悦着,后脚却传来谕旨要她午时动身离城,还是个太监揣着亮晃晃的圣旨来同她说的,叫她如何不恼火?
「哼,错了?笨手笨脚差点烫伤本宫,那也叫妳嚐嚐这惊慌可好?」
「奴婢恳请殿下饶恕……」
「拖下去,拿壶茶水给她净手。」
「殿下!奴婢知错……」随着婢女离去,凝霜阁又恢复以往的沉寂,轩凝一张姣好的面容满不在乎,但握着茶盏的柔夷早紧绷的泛白。
「宣南宫誉,本宫要见他。」
「是。」
待宫人急急忙忙到了兵场通报,得到的回覆却让宫人不敢回阁。安陵媴好似早知轩凝会有此举,在圣旨到凝霜阁前亲自到了兵场,一来是要南宫誉早些让人準备出发,二来便是撇除轩凝那不该起的小心思。
「南宫誉呢?」
「大将军要奴才给您传话,说、说是处理殿下离城为当务之急,还请、请……」
「还请什幺!再说不出所以然本宫割了你的舌!」
「还请您,儘早準备出城……」宫人虽磕着地上的冰凉,那额头偌大的汗珠却不断奔腾起来。
「呵呵……不愿见我?你们全下去。」轩凝端丽的脸庞顿时失了几分明豔,语气虚无缥缈,颓然跌坐那精美的琴座旁,她牵着一抹苦笑,眼瞳中尽是阴晦不明的沉痛。轩凝岂知这全在安陵媴的计画中,宫人的通报可连兵场大门都没进去过。
「愿轩国先祖保我大主平安而归!愿殿下平安而归!」
关门口华服一片,朝中重臣全在两侧替轩凝祈福,马车内女子掀起窗边布帘,不经意瞥见的年轻臣子全都讶然得紧,只见轩凝如凝脂般的面容施了些嫣红,妆容将五官刻画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