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妖豔得彷若红袍的延伸,却又好似那红袍吞噬周遭的一切,唯独留下那马上孤傲的背影,融入了人群,却又如此格格不入。
「怎幺还未见到这军队?这、是不是路上给耽搁了什幺……」
宫前正门,由数十位宫女排列两侧形成一个浩大的伫列,手上皆捧着个莹白素雅的浅盘,里头正是等着替军队接风的琼浆玉液。
「卫公公别心急,已听闻进城,不必太过挂心。」一到温润好听的女声传来,列队为首的宫女莞尔一笑,杏眼弯如弦月,衬上一席话便是抚平人心的踏实。
「怕是让陛下等久……」
「来了!来了!看到旗帜了呢!」
「湘儿,接风是大事,切勿太过浮躁而失礼。」另一宫女率先见着旗帜,不由得兴奋喊道,为首的宫女蛾眉微蹙,担心身旁小宫女而厉声提点。
「明白了……」
虽说事前已提点过宫女们,但回来的毕竟是立了功、即将被加冕的将士们,许多宫女仍不免心生倾慕想抬眼瞧瞧,何况是那难得一见并带领弟兄的骁勇将军呢?
「恭迎南宫大将军、褚副将凯旋而归啊!请让小的命人将坐骑带往马廄,将军们饮下接风酒后前往朝凤殿。」卫公公如释重负般看着两位将军及其他将士下马,一心想将这苦差事赶紧了结。
「奴婢给二位将军请安。接风酒下肚,洗去归乡尘土。」为首的宫女出列,恭敬的呈上那素雅浅盘。
南宫誉并未接手,眼中的狐疑一闪即逝,静默的瞅着说话的宫女瞧。眼前这光景可把魏公公急得如热锅蝼蚁,斗大的汗珠涔涔留下,而那名宫女依然挂着从容的微笑。
「这不是咱们家巧藇吗?巧藇献上的接风酒可等不得的!」语毕,褚天恒便接手过去将那琼浆一饮而尽。
除去不在意的南宫誉和依旧微笑的巧藇外,这举动十足吓坏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卫公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酒!浓醇中带有清香!怎幺这次不以茶代酒了?好兄弟你也赶紧尝尝啊!」褚天恒抹着衣袖笑着拍拍南宫誉,毫无将军之範的要南宫誉一同品嚐。
「副将、这、这!」卫公公一张脸涨红得紧,盯着已空无一物的浅盘直冒汗。这下可好,坏了接风规矩有如坏了习俗大忌,怎幺也料想不到竟在最后的环节出岔。
「咦?卫公公脸色怎如此难看?可是烈日给您晒昏头了不成?」褚天恒浓眉轻扬,夸大的表情和明知故问的笑意,让南宫誉不得不儘快饮下接风酒好结束褚天恒这恼人的恶趣味。
「确实好酒。」
「大将军、副将,这、这可坏了规矩,咱们才刚入门……」卫公公唯唯诺诺言道,就怕惹怒两位将军,却又更怕惹怒那一句话便可要了他吃饭家伙的圣上不悦。
「卫公公莫惊慌,褚副将不拘泥于小节之事,怕是轩国内无人不知,相信大将军如此大度,必定不会介意,何况是陛下呢?」巧藇不急不徐的安抚着卫公公,试图化解这窘境。
这一席话又惹来南宫誉的注视,眼前的宫女远比这待在宫中许久的老狐狸来的处变不惊,不过十来岁的年纪竟有如此从容的态度,非但一眼看出卫公公的忧虑,化解了卫公公及在场的众人紧绷的气氛,更是彰显自己以及陛下宽宏的气度。
「那……烦请两位将军移驾了……」瞧南宫誉并未有任何不悦,卫公公擦去额上汗水,让这接风仪式得以继续。
「方才超过了。」南宫誉沉声说着。
「就是看不惯凡事都这幺多规矩,累人!」
「倒是你,怎愣在那瞧着巧藇,就是你没立刻接手才让我有机可乘啊。」褚天恒难得轻声挨在南宫誉身旁说着。
两人并肩走在偌大的宫廷里,一举一动都相当引人注目,不单单是身分或是立了功,而是这两人本就生得好看,身材皆高大挺拔,而一人五官清秀、皮肤较黝黑,因性爽朗而面上总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另一人铜褐色的肌肤衬得五官间的俊美,因性沉稳而喜怒不形于色,自然给人不怒而威之感。
「没什幺。」
「喔?咱们南宫大将军一项行事谨慎从未失态过呢,怎幺……」褚天恒一副怪异眼光看得南宫誉浑身不自在,皱着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