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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点什么?”霍丞问道,一只胳膊已经伸过来搂住宁蝶的腰,宁蝶把他的手拍开,“要点红酒吧。”
霍丞笑吟吟地给她倒酒,在座的人已是惊得说不出话,在宁蝶来之前霍丞一副老和尚念经,目空一切,眼下却为一个女子大献殷勤。
“宁蝶,前几日听人说你身体不好,在家休息,可好些?”对面的同学白敏问道,上次投诉信的事,其中有一封便是来自她母亲。
宁蝶停课这事多少班上的人都知道一点,“劳你记挂了,已经好了不少。”
“隔几日你还来学校吗?”白敏又问。
宁蝶握酒杯的手一晃,白敏身侧的另外两位女子分别拉她胳膊示意她别说这个话题,她在校学习优秀,在家又是被呵护备至的千金小姐,说话总缺个心眼。
宁蝶笑了笑,不搭话,她感受到身后有几道目光一直粘着她,扭头去看,是另外一桌的太太和夫人们。
“白敏——”其中一位穿深紫色旗袍盘卷发的太太冲白敏招手,仔细看两人还有些像,都是身形偏丰满,眉眼墨色浓烈的特征。
白敏跑过去,那太太拉着她不知小声说什么,白敏再跑过来,对宁蝶流露出疏离的神色。
“东张西望干什么,”霍丞在宁蝶耳畔轻咬道,“待会陪我去打牌。”
宁蝶瞪他一眼,“我累了,要睡觉,不去。”
“那我陪你一起睡。”
宁蝶暗自踩霍丞一脚。
“你们,霍先生,你们认识?”白敏惊讶地问。
在座其他人都看着他们聊天,并不贸然插话。
宁蝶急着撇关系,这么多小姐坐这里,附近还有太太夫人们盯着,怎么想都是在替自己女儿挑夫婿,最抢手的香饽饽莫过于年轻权重的霍丞。
“以前拍戏时结缘。”宁蝶表情清淡的道,“算是投缘的朋友。”
白敏的脸色方缓和。
霍丞笑着没有否认,但明显眉宇间有了一丝戾气。
女人们的话题结束,男人们开始活跃,聊股市、聊车行,听不懂的小姐们负责倒酒调剂气氛,宁蝶插不上嘴,也不愿插嘴,只道去下洗手间,逃似地寻地方透气。
霍丞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宁蝶并未真去洗手间,许太太有座私人花园,用玻璃建筑的琉璃房,请的洋人设计,四季都有鲜花盛开,太阳光往里面照时,那些花朵跟水钻似的发亮,她早有耳闻,趁这机会干脆去看看。
花园有仆人在洒水,光是玫瑰花就有好几个品种,颜色丰富,宁蝶蹲下身,忙着去观察到底一共有多少种颜色不同的玫瑰。
“啧啧,这可可真气派,没有男人的女人,花钱总是自在。”
宁蝶弯着腰,听见有一群人往花园走来,都是些女人的对话。
“有的人,做不成妻,下半辈子也是不愁。”
另一位嗤笑,“再有钱又怎样,做情人难道就上得了台面?”
在主人的地盘上说主人的闲话,宁蝶不爱听墙角,打算快些离开。
“这倒是,老祖宗的规矩千百年改不了,女子名誉最重要。”
“白夫人,”又一位声尖女人道,“霍将军今日身侧的女子你看见没?论模样,不输在场的千金。”
“呵,前几天西南的报纸大肆报道过这位女子,”白夫人声若轻铃响,话气高傲,“好好地名校女学生不做,偏去当戏子,定了婚在外抛头露面,嫉妒心强,做出伤凤彩儿的事。”
“难怪我见她眼熟,这么一说,还和报纸上刊登的照片真是同一人,原来凤彩儿是被她所伤。”
“男人啊,大抵风流,特别是霍将军这种年纪轻的,”白夫人又道,“要玩自然玩那种名誉败坏,日后不用负责的女人,真要娶,肯定是娶名门贵族的清白闺女。”
“自然自然,霍将军那等人中龙凤,和西南出名的才女白敏简直是绝配。”
“可我怎么听说,霍将军向西北有名大户宁府求了亲?”
白夫人声调突降,“那宁府四小姐来霍家别墅没住满几天就赶了回去,姓宁的有几个好女子……”
“你们说够了吗,”宁蝶实在难听下去,来的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