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宁蝶直接了当地拒绝,她算是明白了,这部戏既然有霍丞的投资,肯定离不开陈粤明的原因。
这群人,都没一个好的。
枉她还把陈先生当绅士,把李皓当成热心的朋友。
她气呼的把衣架上所有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拿上,赶着要掀开帐篷的帘子出去,这时霍丞又道:“宁小姐,还记得来时你给我的欠条吗?”
宁蝶一愣,道,“我不是给了你二十五块大洋吗?”
“可你还欠我七十五天。”
宁蝶见不得他开心,他开心,她就郁闷,宁蝶从大衣口袋里摸索出一枚大洋,一鼓作气地拍在桌上,“今天一整天我不想见你。”
她就打算这样用大衣把自己裹着,里面只穿一套纯白的棉布睡衣,蓬松着短发,踩着绣花拖鞋回土坯房。
霍丞拉住她胳膊,拉得紧紧的。
“宁小姐,”他的语气危险,“你留这,衣服换好,我出去。”
帘子一闪,他人便真离开了。
宁蝶没有多余的工夫想其他,她把睡衣脱了换上日常常穿的素色旗袍,把橄榄绿的大衣穿戴整齐,把鞋子也换成绣花鞋,衣柜上挂了一副长镜子,她临走前对着它梳理头发,在发现脖子上不得了东西的后,她举着的手一下子搭在头顶上。
那是紫红的、属于暧昧留下的吻痕。
她这下是真气了,抱着睡衣走出帐篷,看见霍丞在门口站着,她冲他瞪了一眼,眼睛里有怒火,“你真是个流氓。”
而对于无赖来讲,女人的含羞带怒的骂自然是夸赞,霍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依旧风轻云淡的态度,没往心里去。
宁蝶走了几步,没解气,掉头回来,对着霍丞的俊脸扬手补上一掌。
这巴掌来得突然,霍丞被打得唬住,回过神一阵火便往肺里烧。
他连夜赶火车,本已疲惫至极,睡得也并不踏实,此刻耐心殆尽,他强有力的大手直接把宁蝶的胳膊扣住,然后拉回帐篷里,不顾三七二十一,强横地吻住宁蝶的唇,不容许她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这吻原先只是在唇上辗转,到后面宁蝶被他吻得窒息,又挣脱不开,松开贝齿要呼吸的一瞬,霍丞的舌头轻巧地进来霸占,侵略她唇里每一块的地方。
光是吻仿佛浇灭不了霍丞的火气,这火烧得太旺,好似宁蝶就像是一汪水,只有她能灭,他已经按耐不住地剥去宁蝶的大衣,一双手在她腰上磨蹭,他的吻一路下移,移到宁蝶白皙的脖子上,在锁骨处细碎地轻咬。
他把双腿发软的宁蝶架到床上坐,抬起她的大腿,旗袍一寸寸往上卷,霍丞的手开始侵城略地,空气中都是温热的风,吹得人口干舌燥,他急于要找到一个发泄的路口,却在手指滑过那里的一瞬收了回来。
他垂头瞧见宁蝶一双看他的眼睛,清明一片,不染一丝□□,有种近乎神圣的纯洁。
但是那双眼睛,又是透露着极深的厌恶和恨意,好似下一刻要将他判入永无复生的黑暗。
霍丞没有再继续动作,他等自己冷静下来,便站直身,有些说不出的颓然,“你走吧。”
宁蝶毫不犹豫地下床,捡起大衣,至始至终她没他一个正眼。
她和他之间伪装成平常人的机会已然破灭,宁蝶不傻,她虽然不清楚这世的霍丞为什么对她有兴趣,或许是出自男人的猎奇心,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可她没那个情·趣陪他玩游戏。
她想着回西南,无论如何都要筹够大洋,如果还清钱了霍丞还缠着她不放,她就告到法院去,西南的法律在有权有势的眼里向来是张废纸,可足够败坏一个人的名声,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宁蝶出来帐篷时,其他人都出来活动了,瞧她从霍先生的帐篷出来,面色潮红,唇也肿了,而她在思考其他事,尚未注意这些人的目光。
剧组眼下打杂的人够用,厨房不需要她落脚,给导演倒茶的事更是不用她帮忙,她今日重新接到改良后的剧本,竟然有了她不少的镜头,虽然都只是说些“小姐该吃饭了”或者“小姐该睡觉了”的不紧要的话。
当她换上带有竖领的丫鬟古装,特意遮住颈部,旁观的一群人神色更加精彩。
休息的间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