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渊濡看着那飘荡着的白色烟缕,摆起了长辈的架子,意味深长地说道:“爷爷老了,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见一眼孙子。”
司空寂漓挑眉,嘲讽道:“都说祸害遗千年,您呐,肯定能活得比我久。”
“呸,说的什么话。”司空渊濡呵斥道。他白发人,怎能比黑发人活得久呢!
“对了,安丫头的眼睛……”司空渊濡突然响起,那丫头的眼睛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呢!
“我正在查,这事你以后别插手,还有,先不要告诉她的家人。”是不是她的家人还以不一定呢……
司空渊濡意味深长地一笑,“行行行,我不插手,只要能让我抱上孙子就行……”接着又说道:“不在美人怀,怎么来我这了?”
司空寂漓扬起一抹轻蔑的微笑,从茶几上端起了茶托,轻轻抿了一小口红茶才缓缓说道:“我也不想啊!记家那边不安分,只能先离开美人怀了。”
“记家!”司空渊濡深思了一会儿,才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我现在一心只想着我孙子的事儿,你赶紧给我加把劲吧!”
司空寂漓看那茶色中倒映出的轮廓,这红茶的味道,从未有过的香甜,正如那个女人的味道。
想到这,司空寂漓也不反驳司空渊濡,只是那琥珀中染上了一丝趣味,“那你就慢慢等吧!”
突然,一个英国男人打断了他们爷俩的谈话,用流利的英文说道:“主人,司空先生来了!”
司空先生!
听到这四个字,司空寂漓和司空渊濡俩人微微一愣。
管家嘴里的司空先生,还能有谁啊!司空渊濡的儿子,司空寂漓的父亲呗!
司空寂漓从沙发上起身,“最近少点事,实在是闲了去找你那些老伙伴喝喝茶什么的,我就不劳烦您费心了。”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古堡,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司空渊濡端起桌上的红茶一饮而尽,这小子,就是比他父亲可爱多了!
半道上,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和白色的保时捷擦身而过。
坐在副驾驶的一位年老的中国男人沉稳地用英文对身后的男人说道:“主人,是少爷。”虽说年级大了,但是眼力还是有的。
闻者缓缓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只是一会儿,便缓缓阖上了眼眸,并言语什么。
……
司空寂漓修长的手指不时地敲打着方向盘,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凌厉的光芒还有一丝丝的狡诈,薄唇轻勾,呵!
想玩死他,日子还长着呢!他终究会证明前浪一定会死在沙滩上……
……
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原先司空寂漓停过的位置,副驾驶上一副苍老亚洲面孔率先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转而打开了后车门,一双意大利私人制造的鳄鱼皮鞋率先出现,据说这双鞋的设计师三代都为英国皇室制造。
一身笔挺的西装,一米八七的个子,灰白的头发剪成了板寸,却依然挡不住那英气的五官,那深邃的眼睛下是一双惹人沉迷疯狂的琥珀色。
不愧是父子,那眼中的阴狠,睿智,狂妄,优雅尊贵,和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司空礼韫,司空渊濡不希望他的儿子踏上跟他一样的道路,希望他从文,才取下这个名字,却没想到,司空礼韫完全偏离了他之前预想的轨道,未满十八岁便在英国商业上混得风生水起,后来更是一度为了一个女人垄断了整个亚洲的经济,成就了当年令人们恐慌的经济危机。
琥珀色的眸子回头看了一眼,便转身大步朝古堡走去。
只见司空渊濡正在沙发上看着杂志,茶几上的那杯红茶早已经撤走。
司空礼韫身旁的李存啸对司空渊濡弯腰行礼,道:“阁下。”
司空渊濡始终未抬一眼,放佛那报上的内容比儿子的吸引力还要大。
司空礼韫淡定地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他早习惯了老头子这副姿态,若是哪天对他笑嘻嘻的,他一定会以为他的老年痴呆来了……
休伯特将咖啡端上,优雅标准的行了一个礼仪,道了声:“先生。”
场面突然寂静了,陷入了莫名的尴尬。
连俩个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