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今天领的二十元美金钞票,然后进去洗澡。在浴室里水声很大,她听不见外头的声响,房门也没有反锁功能,于是她以最快的速度沖洗完毕赶快冲出浴室进入房间,一掏出皮夹就如她所料,钱不见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自认是租了好几年房子的租屋老鸟,竟然会被暗算。她想做更进一步的确认,于是隔天领了四十元美金,如法泡製,钱果然就是在她洗澡时不见了。
隔天她们一起搭阿卡莎的车去上学时,她故意比其他人慢下车,要求与阿卡莎谈谈。
一听她这样讲,阿卡莎整张脸都垮下来了,「she's not ready」(她没有準备好。)
她明白阿卡莎的意思是「那个人」没有準备好要长大、要成年、要为自己负责,所以才会恣意妄为。
「you know what?」(妳知道吗?)阿卡莎慢慢地开车沿着学校旁的停车场与道路往前开,「i feel like there is no way to go i just want to keep going, going and going and i don't want to stop」(我觉得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只想一直一直走,我不想停下来。)
她懂阿卡莎的心情。
「艾莉丝,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妳失去了那幺多恐怕是要不回来,而且妳也不记得是从什幺时候开始消失的,但妳提到这两天被偷的钱,起码这六十元美金我会看能不能讨回来,总之这事情交给我办。」
隔天上学时,一上车阿卡莎就发话了,把她的钱被偷的来龙去脉讲给所有人听,其他三人先是面露惊讶,再来是面色沉重。
车子里沉静了一会,佐菈率先开口,「艾莉丝,发生这种事,我为妳感到难过。阿卡莎,真要搜查的话,我随时欢迎。」
胡力安在旁点头称是,「我也没问题,想搜就搜。」
萨莉接着说,「我也是。」
阿卡莎说道,「很好,大家都愿意配合,说真的我不喜欢把人当贼看,所以我不打算大费周章搜查,所以我给那个偷钱的人两天,两天内将六十元放到我房间的桌上,我就不会再追究。」
接着阿卡莎严肃地宣告,「我有长期参与卡普兰(kaplan)语言学习中心寄宿家庭的计画,我不想被这样的事毁掉名声失去资格,我需要担任寄宿家庭的这份收入,所以我在此警告你们所有人,不准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否则我有权解除租约,立即把触法的人赶出去。」
艾莉丝心想,她对寄宿家庭这种制度很不了解,但没想到卡普兰这间赚饱了全美学生考试费用的邪恶组织(与 els 并称美国校园双煞)居然还有把触角伸到语言学习中心以及寄宿家庭的合作,真是多角经营荷包满满。
「下週我有个国外的学生要来住。胡力安,我已经跟你提过了,是要跟你同房当你的室友。各位,到下週时我希望一切就此恢复正常。」
她有种感觉,这笔钱要不回来,是谁做的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起码阿卡莎这样一说,应该以后「那个人」不敢轻举妄动,其他人本来就不会这样做,自然心安理得不会为此感到不自在。
她想着,竟然还有人要来住,希望这最后一名到齐的房客可以是个好人,能聊得来也好,无论如何希望起码要是个比较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