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走了一大批,队伍短了一截,负责登记的搜救队员一下子就愣了,手里握着笔,窘迫地朝王敬武投来求助的目光。
王敬武正在看之前季业明和牧鸿一起做的丧尸干扰器,对这东西很感兴趣,看见那边的骚乱,脸上也不动声色,对余泽笑说:“你的人脾气挺大啊。”
围着的一圈人静了静。
余泽环顾四周,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他将干扰器的开关关上,知道这件事必须谈不可了,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他一路带着王敬武在溶洞里七拐八拐,最后干脆选了最里面季业明的房间。
余泽给王敬武搬出一个凳子,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们这里安排地井井有条,是我进行搜救工作以来见过的最有序的地方了。不管是物资安排,卫生条件,还是对未来的规划。”王敬武率先说。
余泽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之前从部队驻地带出的那个日记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们的一切确实安排得不错,余泽有这个自信。
但是这着一切是有条件的。
如果不是鹰组刚开始的武器与人力资源,还有赵修平在鹰组中拥有的权威,他们很难构建一个这样的避难场所。
没有一个强权人物,大家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做到自发组织协作,连鹰组在的时候,都有石伟那种人在从中作梗,更别提如果没有鹰组,会是什么情况。
大家彼此不服,争夺物资,很容易搞得分崩离析,各逃各的命,最后谁也活不成。
“我想知道,中央避难所的条件怎么样?他们会怎么对待幸存者?有公民身份的……或者是没有公民身份的人?”余泽问得很谨慎,也估摸不准自己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现在情势严峻,就算王敬武把中央避难所的条件夸出花儿来,余泽心里也清楚这已经不是和平时期,避难所的物资不是取之不尽的,没有那么多的爱播撒给赵修平他们那样没有国籍的人。
更何况这些人的出身还有很大的疑点。
王敬武坐在他对面,听见余泽的问话,就知道今天的谈话肯定短不了。
于是他也就没有摆出之前郑重的样子,而是解开军装衣领最上端的扣子,将袖子挽起来,感叹道:“我等你这个问题真是太长时间了。”
王敬武看上去有快四十岁的样子,不过据他说,他自己其实才三十多一点,和梁诚赵修平差不多大,只不过“丧尸比较愁人”,所以这一年来才老得格外的快。
他眼尾处眼皮微微向下,看余泽的时候,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对他说:
“……因为丧尸潮刚发生的时候,很多人逃难跨越了国界线,现在地球上的大多数国家互相之间都有协议,出于人道主义原则救助他国公民,这已经是一个共识……”
“……另外还有一些犯罪分子的问题……”
“……关于无国籍人员的问题,虽然比较少见,但是协议上也做出了规定。如果自愿加入我国国籍,对于一些在丧尸潮中有贡献的人,我们可以优先考虑接受其入籍申请。尤其”
说到这里,王敬武的目光饶有兴致的看着余泽:“尤其是在有重要人员担保的情况下。”
说着他还开了一个玩笑:“你也知道,我国国籍向来非常非常地难拿,现在的机会几乎是百年一遇,我建议你考虑一下。”
虽然情况特殊,但这也不失为一个事实。
余泽苦笑了一下:“我们恐怕不认识什么重要人员。”
王敬武看着他,缓缓地说:“汪医生向我介绍你的时候,专门说过请恕我唐突但是你所患的疾病对军方来说确实用处很大。”
诸多文献失落之后的修复,地形因地震改变需要紧急绘制的新地图,庞杂信息的处理,重要信息的记录……
太多重要作用了。
王敬武之前从未听说过超忆症这种疾病,但是听汪医生说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意识到了余泽的用处。
他会是一号避难所的“重要人员”。
王敬武:“他们在网罗各个方面的天才……还有那个制作丧尸干扰器的年轻人,叫牧鸿是吗?他们也会对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