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更是要激起众愤。
她再是有错,也还轮不到这些无关看戏的人来对她指指点点。
琳瑯无奈,最后只能叹口气,转而从另壹条只有君家弟子才知晓的密径上山。
果然,山上的广场前已经熙熙攘攘的聚了许多人,有宋家的,也有君山的弟子,见了凭空出现的琳瑯都是壹怔,脸上各色表情皆有。
也有平日裏和琳瑯关系不错的同门,见了她后连忙上前,小声叫她赶紧寻个去处避壹避风头,宋家掌门此时正在大堂裏发火。
琳瑯扯扯嘴角,正要说话,这时,大堂裏突然传来壹声中气十足的男声,句句饱含怒意,“君掌门,非是我宋家胡搅蛮缠,实是此次事态严重,关系到整个仙门下壹代的行事作风,不得不与君掌门探讨出壹个合理的结果。”
然而话音刚落,君立阳还未答话,壹个冷然的女声就插了进来,“这倒是奇了,宋掌门行事壹向以公允为人称道,怎料也会说出这样令三岁小儿耻笑的话来!此次的事件,按理说也只在君宋两家,怎就关系到整个仙门的下壹代了?”
宋掌门冷哼壹声,挑衅道,“莫夫人这是要包庇自己的女儿不成?”
大堂裏壹阵静默。
片刻之后,莫夫人的声音又响起,怎料却是轻轻壹笑,其间更是夹杂着不屑,“我倒是不懂了,刚才我所说,哪壹字哪壹句是要包庇自己女儿了?依我看,宋掌门才是抱有私心。世人皆知试炼大会为同辈之间比试,轻易不可起杀心下死手,宋小姐倒是把这规矩忘得彻底,以为自己受伤了,天下便没有人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了吗?”
宋掌门顿时大怒,“胡说!怎会是我儿的错?分明是君小姐手持佩剑伤了我儿,莫夫人却要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也不怕天下人耻笑麽?”
谁知莫夫人壹声冷笑,语气倒是越发淡定,“宋掌门不知惊电可贵就不要胡说,灵剑护主,若不是宋小姐起了歹心,惊电又怎会突然暴起?”
“呵,”宋掌门音色陡变,像是受到了莫名的侮辱,又道,“莫夫人口说无凭,又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儿率先起了杀意?即便如此,若不是君小姐仗着武器之便处处紧逼,我儿又怎会愤而反抗?”
“宋掌门……”这时,壹个清淡如玉的声音响起。
琳瑯顿时心中壹动,赶紧提着剑往前走了壹段,立在殿外的柱边小心向裏打量着。
刚才说话的人果然是大师兄,只见他脸色肃然地垂首站在君掌门和莫夫人身后壹步,正皱眉像对方解释着什麽,他们对面就是宋家的人,琳瑯只认得出那个壹身青袍蓄着长须,中年文士打扮的是宋家掌门,他身后壹左壹右站着两名陌生弟子,皆是壹脸不忿。
“宋掌门,”大师兄提剑抱拳,“师娘所说确实不假,昨日宋小姐和我小师妹比试之时我也在场,确实是宋小姐率先起了杀心,惊电护主才不慎伤了人,我小师妹纵然有错,也不该全然怪她……”
“哼,”宋掌门讥诮地冷哼壹声,“妳是君家的人,自然是帮着君家说话。当日在场还有许多人,怎就没有谁站出来说这是我儿的过错?妳们休要狡辩,分明有错却还抵死不认,实在难看。”
“确实难看,”莫夫人上前壹步,“既然宋掌门执意将话说得如此难听,我也不得不与妳来分辨几句。且不说惊电伤人壹事,就说宋小姐年长琳瑯虚岁有五,本该心智成熟谦和礼让才对,却因为莫须有的求胜心对后辈起了杀意,岂不是可笑?试炼场的原则是公平比试,胜负自担,既然敢应下挑战就该有落败的準备,怎能像个孩子似的,要不到糖吃就满地撒泼打滚?宋掌门说我们是借了武器之便,可那又如何?琳瑯壹个还未正式出山的孩子,比起早在世间游历过几遭的宋小姐,便是在武器上耍耍小心机也不为过吧?偏妳们非要拿这来做借口,不知是谁更难看?”
莫夫人不管走到哪裏,浑身的气势总是强硬冷艳的,今日壹身紫衣更是衬得她形容高贵,几句话下来便说得宋掌门脸色青壹阵白壹阵,身后弟子更是难以自持地要拔剑对峙。
“不过,”她顿了顿又道,“伤了人毕竟是我们的不对,君山还珍藏有壹盒还颜丹,是当年傅家家主赠给先掌门的礼物,用来医治宋小姐脸上的伤绰绰有余,还望宋掌门就此把事情揭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