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琳琅顿时慌了马脚,想躲又不知往哪儿躲,只能任由着与莫夫人撞了个正着。
莫夫人顿时面色一惊停住脚步,才刚皱起眉来,立在厅外的数名宋家弟子瞬间如潮水般纷纷拥了上来。之前君立阳说的话他们全都听见了,这会儿一个个像是生怕琳琅跑了一样,齐齐行动起来,借着向莫夫人问好的机会,把她们包围在内。
琳琅讶然不已。
莫夫人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狠狠地剜了琳琅一眼,快被她愚蠢的主动送上门给气晕了。
琳琅一只手还扶在廊柱上,有些无措地站立在原地。
这下是怎幺也跑不了了,君山上下就是有心包庇也不成。
外面的动机闹得实在不小,厅内的宋掌门一听,立刻就忍不住出来一看,见了琳琅愣了半晌,随即又收拾起脸色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无非是责难她太过年轻家教不严以致闯了大祸云云。
莫夫人气得脸色都冷凝起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袖摆一挥,恶狠狠地向阶下弟子喝道,“还不快将这小祸害送到思过崖去!”
看那样子,只怕宋掌门再要多说一句,她便要忍受不了地给他一掌好叫他闭嘴。
宋掌门挑眉一笑。
君立阳顿时也皱着眉,跟着斜睨了众人一眼,“还不赶紧的?将人送去速速返回,谁都不得逗留!”说完暗示地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无法,只得叹了口气,率先乖乖的向思过崖行去。
她这一走,余下的弟子们也不愿继续呆在这里感受掌门夫人身上散发的滔滔怒气,更不愿看到宋掌门那一副奸诈得逞的模样,低头交换眼色后纷纷沉默着跟上去。若不是有掌门看着,只怕要唧唧咋咋一路高歌而去了。
谁又把思过崖当回事呢?那地方听着可怕,其实不过是君山的一处高地而已,寂寞是寂寞了些,但胜在风景好,日日立在崖边看日出日落月盈月亏也是一大享受。况且一月时光匆匆如水流,厉害的修行者打个坐的时间便也过去了,实在不是什幺严厉的惩罚,唬唬外人,博个台阶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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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瑯御剑回到君山的时候,山门下挤挤挨挨的站了许多人,个个脸上神情不忿,都在讨论着昨日的那场意外。
七师姐八师兄像两尊镇门的石狮子,带领着七八名年轻弟子守在路口,与他们讲道理。
“君山的大小姐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伤了人就跑,这难道就是君山的处世为人之道?”
“就是!凭什麽还不许我们跟上去?我们都是昨日壹事的见证者,陪着宋家前来讨个说法,妳们还想拦住我们不成?”
说是讨说法,其实不过是跟着来看笑话罢了,君山仙府这些年来壹家独大,世人心中早有不满,难得有壹次可以抹黑它的机会,又哪裏会放过呢?众人心照不宣,只是不讲明而已。
心气耿直的八师兄在这裏守了半天,早就疲于应付这些真小人伪君子,却又碍于君山的规训不敢发作,狠狠呼了几口气,脸上神情渐渐不耐,但还是忍着脾气说,“诸位,非是我们君山要包庇小师妹,只是这毕竟是我们君山与宋家的私事,该要如何处理还得等两家商讨完,我们掌门壹定会给大家壹个满意的答复。”
“正是,”七师姐跟着点头,“况且我们现在也并不知道小师妹的下落,何来包庇壹说?……”
言下之意,君山并无徇私。
人群中顿时又是壹阵喧哗吵闹,吵吵嚷嚷皆是对琳瑯伤人的指责。
而琳瑯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凭借着山道旁壹棵大树的遮挡险险避开人群的视线,内心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昨日的事竟会如此之快的就在仙门中闹得沸沸扬扬,试炼大会还没结束,这些人就亟不可待的跑到君山来讨说法了。
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人心却浮躁得很,近几年更是有好几个仙门世家隐隐有掘起之势,威胁着君家的地位,以至于君山仙府的壹点点动静都会被他们尽可能的放大,拿来大做文章。
嫉妒是人心裏最可鄙也最难消除的毒瘤,虽然持剑伤人壹事确实有她的错不假,可眼下这些人堵在这裏,若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出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