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心慈惨遭枪吻,救人却要伤身(下)(第1/3页)
第十八章-心慈惨遭枪吻,救人却要伤身(下)
待得楚渊转醒,日以西沈。转着眼珠子四下察看,他身在马车之中,外头隐约有火光摇曳,似是已经扎了营,歇息了。
这马车应是清空了货物,刻意整出的一辆;如此一看,他这身份倒也还算受人重视。
楚渊忍着痛楚起身,这才细细观察起自己。如今他浑身已被人清洗了一遍,换上新衣物,肩头伤处也包裹得严实。
探头向外张望,立即便有数人注意到了他,应是商队聘请的镖师一类。
不多时,早先那名僕从便从另一处走来,似是已然睡下,稍有些睡眼惺忪。
「楚公子,您昏睡了大半日,小的已命人去烧了热粥,一会便能享用。」
「多谢。若不是遇上了各位,楚某今日便要命丧荒野、含恨而终了。」
「公子莫要客气,主子说了,若有任何需要,只管说句话便是。」
「冒昧一问,这商队主子是……?」
「哦,还忘了替您介绍,咱这主子乃是慈定镖局司空笑。」僕从见楚渊客气,不自觉轻鬆了些许。
「慈定镖局……司空笑?」
见楚渊疑惑,僕从也是敏锐,道:「司空主子乃是镖局中有数的高手,过去其父也是慈定镖局第一高手,可惜……」
僕从欲言又止,楚渊倒也猜出了几分,并不追问,道:「今日既以入夜,你便早些歇息吧,待明日我再前去致谢。」
他也真是累了,因而只是稍稍推辞后便应诺离去。
不多时,还是有人端上了吃食,直至服侍楚渊用罢,这才收拾了餐碗,回头接着歇息。
翌日一早,楚渊便依着前日所言,更衣洗漱,在僕从带领下见了司空笑。
此人约莫二十出头,五官稜角分明、细眉星目。乌丝编成长辫,神色冷然淡漠,犹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却显出妖异美感,恰似带血蔷薇、绚烂而令人畏惧。
「多谢司空公子救命之恩,楚某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涌泉以报。」
「是幺?」司空笑瞥眼,并不热切。
楚渊心头疑惑,观此人神态,并不如僕从所言那般重视自己楚家身份,且慈定镖局……
「不知司空公子此行往何处?莫不是因楚某而耽搁了?」
「无妨,你便随队而行,将伤养好再议。」司空笑这显然是要送客,楚渊也不便再留。
不多时,商队整装,续向东行。此次,那僕从便索性策马随着楚渊马车,随时听候差遣。
楚渊于苍冠岭六年,早已过惯了早起修练、四处打野食的日子,此时养伤也有些静不下心,何况这司空笑态度也很是暧昧,令楚渊不得不介怀。
「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楚渊探头,向着僕从招手道。
「楚公子,小的名叫蒲得银,府里都唤我做银子。」
「银子?」楚渊不禁笑:「这名儿可真喜庆。」
「公子有所不知,小的家穷,可天天盼着能赚点银子。让人这幺喊着,小的心里头也偷着乐呢。」
见他说起话来挺有趣,楚渊便道:「银子,莫不如此吧,我一人待这车上烦闷,你上来陪我闲谈几句、聊以消遣。」
「这……公子尊贵之驱,怎能与奴才同坐一车?」银子虽经常忘形,却也守得住本分,否则也难以在司空笑身旁服侍。
「无妨,楚某在此也是受人恩惠,不愿以贵客自居,银子只管当常人对待便可。」
「这……」
两相僵持了会,银子仍是拗不过,便僵硬着身子进了车。这马车本是载货之用,里头现下整了床被缛可供楚渊静养,除此之外并无多余杂物,算得上宽敞;即便再来两人,应也不嫌拥挤。
「银子,昨日天晚不愿打扰你歇息,今日便想问问这标局车队此去是向何地?」
「回公子,此去大麟城,若依着时日,约莫月余便到。」见楚渊体谅,银子心头感激。毕竟当日初见时银子大有将楚渊弃尸路旁的心思,因此见他只字未提,也是鬆了口气。
「是幺……不过慈定镖局并不经商,不知此行意欲为何?」
「此事……小的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