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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在租书店里见到小虹时,她带着平常的笑容向我打招呼,好像前一天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我只说了一半,却被她彻底拒绝的告白,没有让我们的相处有任何尴尬。
然而,当时她脸上所闪过的表情,却在我的脑海里投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不时引爆我的思绪。每想一次,就会让我窒息一次。
我想,短时间之内还是不太可能让她释怀。她对我的感情,比我原先想像的还要深上很多很多。
儘管如此,我还是希望尽全力帮助她用最快的速度把心中的结解开。我花了好几个晚上的时间,想破了头却毫无头绪。
当初小虹只不过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马上将我从晴天妹妹发生意外的深渊中拉出来,现在的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沉重的无力感让我不免有些沮丧。
最后我想到一个地方,或许能让我找到一些可能帮助小虹的方法──那间我和小虹一起长大,同时也是我们拥有最多回忆的育幼院。
虽然我和小虹考进同一所大学后就离开那里,每个月我们还是会抽空回去育幼院几次。毕竟那里是供我们吃住十几年的地方,除了入不敷出的金钱以外,任何能让我们回馈养育之恩的方法,我们都会尽力做到。
我们最常做的就是帮一些功课不太好的孩子补习,这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尤其是在教导一些头脑比较不灵光的孩子时,看着他们因为解不开题目而愁眉苦脸的样子,总会让我想起晴天妹妹和刚认识的小虹。
在我发生意外以后,小虹也常常一个人回去育幼院。在我以小虹的模样进行穿越时,偶尔会出现在那里。随后映入我的眼帘的,正是她在教小孩子写功课的画面。
我们居住的地区离那里并不算远,只不过育幼院的位置比较偏僻,下火车后还要转一次公车才能到。这点算是比较麻烦一些。
儘管已经四个多月没有坐车到那里,沿途的景色,却依然清楚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只要经过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我就知道车程已经过了一半,再经过一座又一座巨大的风力发电机,我就知道再过几分钟就会抵达我该下车的地方。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透过车窗映照出来的我的模样变得更加清晰,眼中见到的却是另外一张不同的脸孔,我的心情变得好複杂。
看来,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是无法让我完全接受自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事实。
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在一下公车的瞬间,飘进鼻间的花草香味提醒着我,这里就是我生长的地方,是我的家。十几年来,它始终伫立在这里,从未改变。
我走进大厅,碰上一名不曾见过,但是穿着育幼院制服的女性,大概是新来的保育员吧。她向我询问来意,我告诉她我是以前院生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要找陈姐。之后她便一路带着我来到陈姐的房间,请我先在外面稍等。
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站在门外。以前穿越时,小虹也经常到陈姐的房间陪她聊天,我不想偷听她们的对话,因此在小虹出来之前,我都是一个人待在秘密基地发呆,回忆着以前发生的事情。
几秒钟后,房间的门开了,刚才替我带路的那名保育员从里头走了出来,请我进门以后便去打理其他事情。
房间里的陈设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陈姐脸上,似乎比我上一次见到她时又多了一些细微的皱纹。
「你好,我就是陈姐。请问你是……」陈姐的第一句话让我有些困惑,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我是以她从未见过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
「院长妳好,我叫杜怀谦,是小虹的朋友。」我向她微微鞠躬。
「哦,是云虹的朋友啊,过来坐着说吧。」陈姐露出亲切的微笑,坐到了房间中央的沙发椅上,并将茶几上的热水倒进茶壶,「那幺,你来找我有什幺事吗?」
「是这样子的,小虹她……对于前男友发生意外的事,好像很难释怀。」我跟着坐到陈姐斜对面的位子。
「原来是雨乐的事。」陈姐的眉头深锁着,「这也难怪了,她们以前的感情非常好,我们院里看着她们长大的老师们,都看好她们最后一定能修成正果呢。」陈姐的表情透露出了些许感慨,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