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更显此人的深不可测。
几个人都是长年练武,身手矫健,体力自然不在话下,一个时辰过去,四人已经翻越了一座山头。只是这一路走来委屈了秦方萦,为了装虚弱,偶尔得停下喘口气,靖皇洵则是神情凝重的搀扶他。
「渊儿,你下这什麽药,竟然让他有体力一路跟上来?」齐延瑞笑问。
靖皇洵目光从秦方萦身上转移至一旁的师徒二人,看著逄渊眼神相当复杂,却恰到好处表现出一个受害者该有的情绪。
「暂时死不了的药。」逄渊不以为意的回答,他瞄了秦方萦一眼,转而问靖皇洵:「靖皇公子,不如将秦公子留在这里,你跟著我们继续前进?」
「办不到。」靖皇洵一口回绝逄渊的提议,弯下身将秦方萦一把背起,神色坚定的说:「走吧,再拖下去妨碍的是你们。」
齐延瑞哑著嗓音哼笑几声,对靖皇洵似乎有几分赞赏。
逄渊耸肩,扶过师傅的肩膀,再次上路。
他低头研究著手里的地图,图上清楚标示著明显的标的物,也幸好数十年下来山里的景物没有太大变化,还保留著自然的景观,他们才得以顺利的走到现在,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两个时辰已过,逄渊掌握的路线走完了三分之二,途中也只停下来喝口水过,他们对此事的毅力相当惊人。
原本辛苦撑著的秦方萦反而是最轻松的人,他趴在靖皇洵的背上,悄悄地打量著齐延瑞,但以他的见识g" />本看不清这个传说中的王爷。
或许逄渊多年来没下手的原因,是因为他g" />本比不过齐延瑞,加上他认为心灵的打击才是最折磨人的,所以才会等了这麽多年,j" />心策划这一切。
「萦儿,还好吗?」靖皇洵偏头小声询问。
「我没事。」被人背著走能有什麽事,秦方萦忽然觉得羞赧,若吃药的是靖皇洵,他恐怕还背不动。「你不累吗?都走一路了……」
「背的是你,不累。」
听到靖皇洵的回答,秦方萦脸一热,庆幸自己有帽子遮著。
「……r" />麻。」
两人在後头的窃窃私语全让前头的人听了去。
齐延瑞出声道:「感情真不错,不知两位的家人是否同意你们的事?」
靖皇洵感觉到背上的人身体僵硬,面色不悦,但语气平和地回答:「晚辈自有办法让家人同意,若真不赞同,大不了远走高飞,世上岂会容不下我们二人?」
秦方萦不自觉地搂紧靖皇洵的脖颈,没有说话。
「年纪轻轻能有这番觉悟,你倒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才。」
「能否成大事晚辈并不在意,能和相爱之人相伴一生,此生足矣。」说完,靖皇洵侧头寻到秦方萦的唇,轻触一吻,为自己的话印下证明。
齐延瑞没再开口,只是低喃著:「和相爱之人相伴一生,此生足矣……」
说得轻易,世上能做到的有多少人?
所爱之人却不是相爱之人,世上又有何事比这结果更令人心痛?
「真是羡慕啊……」
齐延瑞的声音弱得彷佛只出了气声,但逄渊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是相处了三十年的师徒,他怎会不知师傅这句话的深意。
羡慕,後而嫉妒,进而杀之——这人仍是无情无心的齐延瑞。
两刻後,逄渊的地图见底,该是由靖皇洵负责领路了。
靖皇洵没有走在第一位,口述著:「看见一巨大神木後,右转直走会瞧见一颗巨石,附近有条溪流,沿著溪流朝南走就是了。」
逄渊和齐延瑞依照靖皇洵所说的路走,确实看见了一棵巨大的树木,但似乎是遭到雷击,半身焦黑缺了一部份。之後便是两条岔路,他们右转直走,从树林间隐约传来潺潺地流水声,几人不乏不禁加快,果然,一颗大石矗立在路中央,迅速绕过後,闪烁著水光的溪流映入众人眼帘。
「渊儿,我感觉到了……」齐延瑞激动得扯住逄渊的衣服,「他就在这里!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