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没换地方。
楚炎鹤有些自责,他不应该十多年了不回来,现在,竟然找不到那个把他养育大的女人。
“哎,在那边,你看那边的有几颗柳树。”楚炎鹤指着南方,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激动,还好没有搬地方,还好,还好。
“那里?”顾伊看着平整的地上隐约露出一个土包儿,一颗粗壮的柳树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摆着柳枝,密密的垂下来,好像一个天然的帘子。
“嗯,走,我带你过去。”楚炎鹤的心有些激动,又有点退却。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母亲,他怕母亲生气,但是一想到他身边还有顾伊,母亲一定会很喜欢这个他亲自选的儿媳妇的。
顾伊的手被楚炎鹤的大手包裹住,手心里微微有些湿。虽然孟禾已经不在了,他们去看望的不过是一捧黄土,但是,心中的尊敬还是让顾伊有些紧张,因为那个女人,是楚炎鹤一生最在乎的女人。以前是,将来也会是。
两个人走进去,顾伊茫然的看着从土地里冒出来的坟头,那么多,哪一个才是?
好多坟前没有立碑,若是外人来到这里,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楚炎鹤皱着眉,他当时还是个孩子,哪里有钱给母亲立碑,就是这块墓地,得来的也不容易。
他还记得,他去求母亲的父母时,他们的冷脸,“立碑?家里堵揭不开锅了还立碑?她死了不给我们丢人就不错了,我养了她那么大,她没往家里拿一分钱,死了还想赖上我们?走走,赶紧走,我们家没有那么不要脸的闺女,也不认识你这个野种。”
楚炎鹤握着顾伊的手,凭着记忆走了一圈,指着一个小土包说,“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顾伊看过去,满眼的杂草,把整个土包都给覆盖住了,坟边张着一颗歪扭的柳树,粗糙干裂的树皮爆裂开,树叶子黄黄的,稀稀拉拉的挂在树枝上,相比于疯长的杂草,柳树确实有点营养不良。
看到这等光景,顾伊便明白了楚炎鹤判断的依据。
因为这座坟是最杂乱,最不整洁的。
有些坟前还能看到纸烧尽的灰烬,而这座坟前,除了草,什么都没有。
“没想到它竟然活了。”楚炎鹤摸着柳树粗糙的树皮,像在跟一位老朋友对话。因为当年的自己没有能力给母亲坟前树碑,他便掐了好多柳枝插在坟前,本来也是侥幸心理,没想到真活了一株。
只是,因为坟前杂草横生,夺去了柳树生长的营养。
“妈,这是伊伊,是你儿子我的漂亮媳妇,怎么样,比你漂亮吧?”楚炎鹤蹲在地上,一手拔着地上的杂草,一边向自己的母亲炫耀。
“哪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顾伊拧了他一把,真不知道他是怎样长成这个样子的,那样的童年出来的人,不应该是n暗低沉的人吗?
“妈,我叫顾伊,是炎鹤的女朋友,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以前总是听炎鹤提起您,现在才来看你,真的很不好意思,以后,我会好好照顾炎鹤,像您在的时候一样对他好。”顾伊就显得颇为郑重,她把楚炎鹤拔出来的草归在一处,把坟前清理出一小块干净的地方,放下之前采得野花。
“媳妇儿也知道讨婆婆欢心了?”楚炎鹤听了顾伊后面一句,眉开眼笑,小妖精还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这么煽情的话呢。
“就许你讨岳母高兴,不能我讨婆婆高兴?”顾伊也加入拔草的行列,这些杂草长得有半人高,拔起来很费劲儿。
顾伊没有做过这种事,双手攥住草n,奋力向上拔,杂草丝毫未动。
“你在一边待着,这些我做就行了。”楚炎鹤看着顾伊娇嫩的小手上被草汁儿染得绿油油的,还勒出了红印子,不免有些心疼。
“我可以,再说,小辈给长辈做点事是应该的。”顾伊不想自己被楚炎鹤保护成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虽然她对于这些很陌生,甚至是毫无头绪,但是,她可以去学,去努力。
楚炎鹤还是不放心,乡下的草里什么都有,尤其是这种半人多高的杂草,人蹲进去,基本看不见。
“你要是再这样顾着我,妈该看不上我了,她会认为你找了个没用的老婆。”顾伊把胸前的头发理到脑后,随手一挽,用一枝花插起来。挽了挽两只手的袖子,一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