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架势。
“好,那你要紧跟着我。”楚炎鹤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看着满目的荒凉,心里闷闷的,十多年来,真的没有人来看过你吗,妈妈?
太阳越过中轴线,微微有些西斜,微风吹起来,凉凉的,在这样一个满是坟墓的地方,本来该是n气森森的感觉,可楚炎鹤只是感觉到浓浓的孤寂和苍凉。
他怀疑,当时让母亲落叶归根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因为没有工具,两个人只是把高的草拔除了些,看着干净了许多的坟墓,顾伊摸着额头上的汗水,她也为孟禾,为这个养育出楚炎鹤的女人做了些事情。
她是该感谢这个坚强的女人的,没有她,她就不会遇上这个宠她爱她的男人。
“炎鹤,我们给妈竖个碑吧。”顾伊看着落魄的坟头,现在他们有能力了,就不能让妈妈的避风港这般破败。
楚炎鹤拧着眉,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你的存在,可是,我们不能为了自己就不管妈妈。妈妈活着的时候没有享到福,现在,我们应该弥补点什么。”虽然都说死后带不去,可是这是做子女的心意。
她相信,在这个闭塞落后的村子里,对于人死后的照顾还是很看重的。
“她不会希望自己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被别人记住的。”楚炎鹤的声音散在凉风里,有些冷,冰凌凌的刺激着肌肤。
孟禾虽说上过大学,也算是当时村子里的知识分子,但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加上村子里人的排挤,让她一直惶惶不安。她也认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她知道是因为自己让父母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不,每个人都有留下痕迹的权利。”顾伊反驳道,“炎鹤,妈她一辈子没有名分,我想以我们的名义给妈妈立个碑,不是谁的夫人或者女儿,她只是我们的母亲。”
“再说吧。”楚炎鹤抬手擦了擦顾伊额头上的草汁儿,却是越摸越多,他看着顾伊青了的额头,眼神闪躲的错了错,“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等等,”顾伊拉着楚炎鹤的袖子,耳根处有些红烫,“我们在妈妈面前把婚礼办一下吧。”
顾伊认为,孟禾肯定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情。她不能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但是,他们可以把婚礼搬到这里来。
“伊伊……”楚炎鹤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没想到顾伊会有这份心意,顾伊这么在乎他的母亲,也说明了,顾伊在乎他。
他紧紧抱着顾伊,贴着她的脸颊吻了吻,也不管上面沾染着杂草的汁液,在他眼里,他的伊伊永远都是最美最香的那一个。
微风把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送入耳朵,他说,“伊伊,谢谢你,这辈子有你,真好。”
“那我们就按古代的方式,在母亲坟前拜两拜。”顾伊拉着楚炎鹤跪下,双手前身,撑在前面的土地上,上身深深的伏下,久久不动。
那虔诚的样子,让人悠然生出一股神圣感。
两个人在孟禾坟前拜了三拜,才离开。
没了人气儿,墓园变得n森森的恐怖,一个人影从树木掩映中走出来,木讷的走到孟禾坟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摘着坟前顾伊摆在那里的花儿,嘴里喃喃着不清不明的话,“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楚炎鹤和顾伊赶回城区的时候,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吴嫂站在门前张望着,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挪动着腿跑过去,顾不上喘气便开口,“哎呦,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婚纱不知道被谁弄上了什么东西,黑乌乌的,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回事?”楚炎鹤上前一步,让吴嫂缓口气,“好好的怎么就脏了?你把来龙去脉说一遍。”
“我看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去大小姐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结果我不小心碰到了装婚纱的盒子,里面的婚纱掉出来,我才发现,婚纱裙摆上沾染了一大块黑迹。我本想用水洗洗,能赶在明天穿之前干了,没想到,那布料不能洗,越洗污渍越大,这可怎么办啊。”
吴嫂是真着急了,要不是她什么都不懂就把婚纱污渍的地方沾湿了,也许大小姐还有办法补救。
“姑爷你想想办法,明天可不能让大小姐穿成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