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算是要罪孽深重了。
这几天,周习坤正好暂时结束了洋行生意,也不去交际场合走动,白日的空闲时间几乎都泡在了医院。他时间充裕,每天坐在白闻生床边上给他剥桔子,又逐字逐句地富有表演性质地给他念翻译小说。
他是一本正经地一手拿书,一手抬着眉头一边又一边冲半躺在床上白闻生喊:“朱丽叶。”白闻生不答应,他就又喊一声:“朱丽叶!”直到白闻生忍受不住了,低忍着笑和咳嗽,生气似得道:“不准闹。”
如此一来,周习坤就真不闹了,扔了书去亲白闻生的嘴。白闻生不去阻挡他这一份热情,学会了分张开些嘴来承接,并且在周习坤柔情细腻的缠吻中感受到了一丝意乱情迷。
这与他曾经张贺祥的爱恋完全不同,曾经的那份爱的确是简单而干净的。可现在,白闻生也不知道自己与周习坤这样算得上是什么了。是洪水滔滔中抓到一块浮板,又或者是报复的一把利器,还可能只是团烈火,稍一掉以轻心就会把自己焚烧干净。
病房像是和外界隔离开的一个世界,拉上窗帘关上门,两人就可以偷着快乐一把。只是白闻生身上的伤还未好,周习坤撩拨着他,反倒是弄了自己一身火没处发泄。报复似得手窜到人衣里掐着□,要去为他“查看”伤口。白闻生忍笑缩成了一团,死活不让。周习坤没了办法,只好拉了白闻生的手可怜巴巴的往自己裤裆子上捂。却遭白闻生瞪了眼,被骂了一句“流氓”。
周习坤脸皮很厚,执着手就是不肯放,甘愿当这个流氓了。白闻生看他那个模样又是欠骂又是可怜,手便摩挲了下,开始关注那层西装裤料下的反应。
周习坤本就火气上头,这样一撩,下面的玩意很快就显了形,硬硬地撑在掌下。白闻生自己先臊红了,便把手收回来。周习坤那里肯让,又要去抓刚才抚慰自己的手。哪知道白闻生已经转了身躺着,把手藏了起来。
他不罢休,不依不饶地又贴过去,俯身在人的臀腰间蹭了一记。这一蹭让白闻生一身起了**皮疙瘩,蜷着的腿蹬上了周习坤。周习坤当即抱住了他腿,手掌慢慢摩挲到脚踝,轻轻柔柔地开始抚摸脚背。随即他就听到白闻生鼻子里“嗯”出了一声。激动之下便把硬梆梆的家伙抵到了人的脚心。那人立即震缠着要把腿抽回去,可这一次周习坤不会放手了。他一脚跪在床上,挺直了腰,一手提着白闻生的腿腕子,一手去解自己皮带要将东西放出来。白闻生觉得他闹过火了,便以很扭曲的姿势转过头要骂。却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看到了一张脸。
白闻生这次真的剧烈哆嗦了一下,用力夺回自己脚,小声道:“你哥来了。”周习坤转过头,果然看到周习盛用一双鹰眼正注视着他。他无可奈何,把手一松,转过背走过去把门打了开。
他并不让周习盛进去,而是自己走出了门,抬头叫了一句:“大哥。你怎么来了?”
周习盛刚才只看到周习坤的背,可是以那暧昧姿态也能做几分猜想,他黑着脸,隐约感觉这回是自己给自己带了一顶绿帽子。于是张口便没了好语气:“我不能来?我看你是要在医院里住下了。”
“别的地方我又不好去,就过了看下他而已。”周习坤装作无所谓地道。
“呵,看一下?看得下面都站起来了?”周习盛冷笑着盯着周习坤下面支着的帐篷道。
周习坤无法解释,便也懒得解释,斜低着眼睛轻笑了一声。周习盛觉得这是对自己不削与藐视,火蹭地就烧到了头顶,怒气一指:“你这是让老子帮你养人?还养两个?快把你那挨了枪子,不n不阳地家伙给我弄走。”
周习坤这才想起那里还有个杜子明来,皱了下眉头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睁着眼睛干盼着你呢!”周习盛眼睛一瞪。他声音洪亮,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都被他震的嗡响。
“我要去见他。”周习坤立马提了脚。周习盛又瞪了他背影几眼,然后大步地跟了上去。
杜子明自从醒来的确是一直在盼着周习坤。当晚的情形在他记忆里就像被枪打碎的玻璃,凌乱成了一片一片,只是隐隐约约的脑海里还有个周习坤。
可是醒来好几天,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几个陌生的人,始终没有找到周习坤的影子。他跟的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