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声音,心中存疑,他便沒有留在原地继续等待敖炳做出决定,而是转身迈步回到了将军府。
“老爷,你怎么把他给放了。”老五自房上问道。
“你踏碎了瓦片。”莫问问道。
“沒有啊。”老五摇头说道。
莫问闻言快步进入正厅,发现正厅只有苟氏一人,蒲雄父子仍未回來。
“嫂夫人,先前是何声响。”莫问冲苟氏问道。
“什么声响。”苟氏疑惑反问,她受惊过度,早已魂不守舍。
莫问沒有再与她说话,穿堂而过來到后院,侧耳细听发现茅房方向似乎有人在说话。
由于城中局势混乱,莫问便沒有回返正厅,而是迈步向西侧茅房走去,到得挡墙外就听得蒲雄在茅房内咬牙低语,“我儿,你安心去,爹娘随后就去赶你。”
莫问闻言心中大惊,急闪而入,眼前的一幕令其骇然惊魂,蒲雄此时靠墙站立,以右臂勒住了蒲坚的脖子,虽然热泪盈眶,手上却并不放松,蒲坚两眼翻白,面目青紫,已经不再挣扎,一个盛有灶灰的洁罐碎裂在旁,草木灰散落一地。
“住手。”莫问急冲上前将蒲坚抢了下來,探手试其气息,发现已无脉搏。
“你这是作何。”莫问冲蒲雄怒吼一声,抱着蒲坚快步走出了茅房,将其放在院内再做详诊。
老五和苟氏见莫问抱着蒲坚出來,自屋顶和正厅赶來此处。
“老爷,蒲少爷怎么了。”老五急切的问道。
莫问此时正在以灵气催发蒲坚生机,听得老五言语并未作答。
老五转头发现蒲雄自茅房踉跄出來,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老虎还不吃自己的孩子呢,你这是干啥呀。”老五根据蒲雄神情猜到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孩子是个祸害,留不得。”蒲雄甩开老五,冲上前來阻止莫问施救。
莫问抬手将其推开,扭头冲老五说道,“把他拖走。”
苟氏后至,见此情形亦明白自己的丈夫干了什么,尖叫着冲向蒲雄撕打抓挠,“你为何要杀固儿,为何。”
由于蒲雄先前下定决心要杀掉蒲坚,下手之时毫不留情,导致蒲坚筋骨错位窒息毙命,好在发现尚早,魂魄尚未离体,还有一线生机。
莫问先正骨,再续气,片刻过后蒲坚呼吸恢复,哭出声來。
苟氏听得儿子哭声,舍了蒲雄跑上前來抱住儿子哀声痛哭。
“娘,爹要杀我。”蒲坚年幼,冲苟氏诉屈。
蒲雄见蒲见苏醒,木然摇头,颓然倒地。
“蒲元才,你为何要这么做,。”苟氏尖声责问。
蒲雄木然失神,并不答话。
“贤侄,你万不可记恨令尊,实话不能瞒你,你已然生出天子之相,先前的那些刺客正是因此才会前來行刺,眼下只有我能救你性命,但困难重重,阻力巨大,令尊不愿连累于我,这才出此下策。”莫问俯身冲蒲坚柔声说道。
蒲雄闻声抬头看了莫问一眼,伏在苟氏怀中再度痛哭。
莫问直身走向蒲雄,蒲雄见莫问到來,并不与之直视,而是扭头一旁,无声哽咽。
莫问低头看着蒲雄,蒲雄虽然一直强调杀蒲坚是为了天下百姓,但他跟蒲雄朝夕相处了三年,熟知蒲雄秉性,蒲雄杀子的真正动机是不愿连累他。
“我莫寒峰一生所交友人屈指可数,你在屈指之列,冲你我这份兄弟情义,我不但要保全蒲坚的性命,还要将其送上皇位。”
( 紫阳 p:///1/17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