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不再插手凡间事物。”莫问再度摇头。
蒲雄闻言更加惊恐,“这混乱世道帝王之相会害他送命的,破其相貌能否改变犬子命数。”
“破相改命只是市井谣传,当不得真。”莫问长长叹气,此事他当真不能轻易做出决定,他不怕与世人为敌,怕的是蒲坚万一登基会惹出祸來,届时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二人说话之间,苟氏和蒲坚端茶自后院走來。
“真人,可有他法可想。”蒲雄在二人进屋之前出言再问。
莫问闻言直视蒲雄,蒲雄跟他征战了三年,经历大小战事数十场,从未有过这种惊恐慌乱的神情,他的惊恐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自己的孩儿。
“蒲兄,你大可放心,有我在此,绝不允许他人伤及令郎。”莫问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庇护蒲坚,令他下定决心的原因是父子血脉传承,他熟知蒲雄的为人,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境,教导熏陶出的孩子人品不会太差。
蒲雄闻言眼眶泛红,莫问了解他,他也了解莫问,他非常清楚莫问这句话的分量。
苟氏和蒲坚端茶來送,莫问接过茶水冲二人点了点头,蒲坚走到院内喊老五下來饮茶。
“坚儿,扶我去舍后。”蒲雄冲蒲坚说道。
蒲坚闻声來到,搀扶着自己的父亲前去后院入厕。
“老爷,皇宫里头沒动静,那条龙在外头乱抽抽,要不要补上一棍。”老五执壶喝水。
“士可杀不可辱。”莫问摇了摇头。
“老五,你去一趟无量山……作罢,不用去。”莫问话到中途改了口。
“老爷,有事儿你就说,去无量山用不了多长时间。”老五放壶擦嘴。
“我随身携带的画符之物被敖炳的二昧真火焚毁,沒有符盒就画不得符咒,本想派你去无量山借符纸和符笔回來,想过之后不需如此,稍后会有一场恶战,你不能离去。”莫问摇头说道。
“那你不能画符咋办。”莫问紧张的问道,他跟随莫问多年,知道莫问施展法术都需要画符。
“末世來临之后道门中人无法聚气,他们沒有多少灵气积存,想必无需画符,若是真有必要,可自他们手中抢夺符纸等物。”莫问说道。
“老爷,咱还是换个地方打吧,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不但有和尚道士还有不少军队。”老五说道。
“此时离城就是心虚,要想杜绝后患就不能露出半点惧意,不然日后会有处理不完的麻烦。”莫问摇头说道。
“他们不敢冲你动手吧。”老五想自莫问身上寻找信心。
“换做平时他们确实不敢与我动手,但此事关系到江山日后归汉还是归胡,他们自认为站在了正义的一方,一定会阻止我,哪怕拼上性命也决不允许江山旁落。”莫问长长叹气。
苟氏是妇道人家,虽然二人言语她听不太懂,却并未插嘴发问,只是居于末位,不时起身与二人添水。
“老爷,我上去盯着。”老五喝够了水,放下茶杯冲苟氏点头示谢,转而迈步出门,再度上房。
老五离开之后莫问沒有与苟氏说话,而是垂眉思考接下來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有敖炎在旁煽动,蒲坚的隐龙之身是藏不住的,动手势在必行,毫无善了的可能。
沉吟过后,莫问站立起身向门外走去,出门之后皱眉打量着正在抽搐的敖炳,自心中斟酌要不要解开敖炳被封的气穴,若是解开他的穴道,敖炳很有可能反扑报仇,若是不解,任凭他僵直在地,待得敖炎请人來到,阿炳将会颜面尽失,他不怕与龙族结仇,却不愿看到别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斟酌过后,莫问发出灵气解开了敖炳的颤中穴,敖炳气息通畅立刻变化人身一跃而起。
“少顷城中守军和魏国的道人将会围攻于我,我们择日再战,可否。”莫问抬手阻止敖炳进招。
堂堂南海真龙被一凡人制住,敖炳心中的愤怒几不可遏,恨不得立刻扳回颜面才好,但莫问放他自由令其心生顾虑,再听得莫问并沒有盛气凌人,而是声称遭人围攻择日再战,更是无法再趁人之危,但就此离去他又心有不甘,心中矛盾,一时之间就拿不定主意。
就在此时,莫问忽然听到后院传來了微弱的声响,听其声音当是陶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