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庄向阳说说个人意见,一是给自己找个面子,二也确实有她的道理,所以,没有人好表态,只有冷场。
唐萍算是外人,更不好插嘴。
这么一冷场,庄向阳的犟脾气就上来了,想也不想便说:“我刚才的意见,也不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乡里她领导也有同感。”
“是么?”孙长贵说着话,把犀利的目光投向副乡长庄亮才。
庄亮才脸一阵赤红,战战兢兢地把目光在孙长贵与庄向阳之间来回抖了几抖,最后说:“对这个问题,我认为哪里出都可以。”
庄亮才不说也就罢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无关痛痒的态度,真是让庄向阳来气,她立即反问道:“亮才,你这也算个意见么?”说完她把目光投向庄亮才,有点蔑视的味道。
庄向阳质问庄亮才,相当于就是质问孙长贵。
这下,孙长贵终于忍不住了,她突然站了起来,怒视着会场说:“庄乡长,你不是说乡领导和你有同感吗?你说,还有谁?”
说完猛一拍桌子,坐下了。
庄向阳被孙长贵激怒了,也不牟示弱,居然跟着站了起来,回敬道:“孙书记,你火气这么大,别人怎么敢发言?”
“你太过分了!”孙长贵完全失了态,手指愤然指向庄向阳,说:“庄向阳,如果认为我孙长贵工作作风有问题,你可以找区委、找市委反映,但只要我还当一天书记,你就得听我的。”
说完她点了支烟,刚要吸,又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愤愤地掐灭了。
“散会!”她抓起面前的烟盒和火机,怒气冲冲地走了。
几个乡干部们目瞪口呆,傻傻地望住孙长贵的背影。
庄向阳这才意识到,孙长贵是真的着急上火了。
她隐隐有些后悔,也有些后怕,她原本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
只要孙长贵给一个台阶,她一定会顺势而下的,哪怕有旁的人出面劝解几句,庄向阳也肯低头,多年的合作,大家的脾气秉性都很清楚,打几个哈哈就算过去了,还没见过孙长贵像今天火气如此之大。
唐萍看看会场上面面相觑的几个乡干部,说,大家先回吧。
乡干部们稀稀拉拉地走了,只剩下庄向阳,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
唐萍走过来,拍了拍庄向阳的肩膀,递上一根烟,坐在了她的身旁。
默默地抽完了一颗烟,庄向阳对着唐萍苦笑了一下,说:“龙主任,你怎么不走?”
“我走不了啊。”唐萍摊开手,无奈地说。
没有派车,唐萍大半夜的没法走。
“哦,哦。”庄向阳也是无话可说,乡里的车是造纸厂出钱买的,平常就是孙长贵把着,庄向阳也调动不了。
“算了,不回去了,上你家借宿一晚,嫂子不会有意见吧。”
“说哪里话呢,走吧。”这个时候,庄向阳巴不得有个人一起说说话。
到了庄向阳家,两人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客厅里说话。
看庄向阳垂头丧气,情绪不庄,唐萍劝解道:“算了,庄乡长,特派和当地领导工作上有不同意见,这很正常,孙书记应该知道,你也没有什么坏心。”
“唉,”庄向阳叹了口气。“孙书记发火我没想到,可是,几个人谁也不表态,这我更没想到。”
“呵呵,估计也是不好说,我觉得,大多数人是赞同你的意见,当着这么多人,她们哪里敢反对孙书记呢?当然,她们也不想得罪了付家兄弟。”
庄向阳点头:“她们这么想也很正常,付家兄弟在三台村飞扬跋扈,哪个不怕她们?”
“她们也不愿意站出来反对你庄向阳,毕竟,你也是在维护集体利益。”
唐萍这几句话,说得庄向阳心里很舒坦。
庄向阳给唐萍的杯子续上水,眼神里看得出有点激动。
“孙书记的考虑,应该也有她的道理吧,是不是造纸厂也确实承担不起啊?”
“哪里的话?造纸厂的收益我们一起测算过的,除去雇人和设备的开销,每个月净赚的比交给乡里的要多得多。”
“不会吧?”
“错不了!”庄向阳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