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被淹没在里。”
白茹点头道:“知道这个就好!今天我也是为了作战,为了你不掉队,为了你不被淹没在里。”
白茹见刘勋苍的脚已恢复正常的温度,笑了笑回身从药包里拿出了酒精瓶,用棉花蘸了酒精,在他腿上涂搓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用手搓。
搓完后站起身来,瞅着刘勋苍已经退紫而变红的脚,微笑着嘟噜了一句:“好极了!治得还不算晚!”
她再次地摸了战士们脚的温度,便分给了战士们酒精棉,战士按着她的方法,搓着酒精。
白茹这时满心想给剑波亲手去医治,可是又怕剑波不肯,她正犹豫着。
这时杨子荣和李勇奇等人,抬着三大桶煮好的药水走进来,后面几个民兵端着几个可以用来烫脚的木槽和饭盆。
白茹走上前试了药水的温度正合适,就先给孙达得烫洗了,战士们也都烫洗起来。
她从药包里掏出用油纸包的一大包药膏,这药膏特别粘,和胶差不多。又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和一把小剪子,她把孙达得的两只大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术刀削掉他那裂口沿上的老皮,剪去了那些已经失去了活力的组织,然后涂上粘药膏,用纱布包好,又在整个脚上和腿上涂擦些防冻的樟脑软膏,最后才用一个军大衣把脚和下半截腿包严。她站起来向杨子荣道:
“可以了!现在就送他到东北寨去吧!注意脚的保温。”
“热炕可以吗?”
“完全可以!”
此刻孙达得仍睡得那样熟,杨子荣咧嘴一笑道:“别惊醒他,我把他背了去。”
“先别动!快拿那绑腿来,我把这大衣给绑在腿上。”
杨子荣递过绑腿,抬起他下肢,白茹就捆绑,缠得严严实实的。李勇奇等一起动手把孙达得扶在杨子荣肩上。这孙达得真也疲劳透了,那样的搓揉,他始终没醒。
当少剑波按着白茹的指导,收拾完了自己,看了战士们的脚,和自己一样恢复了温热赤红时,又看到战士们脸上没了痛苦,内心一阵轻松,向白茹问道:
“你这是在哪里学的方子?是些什么药?短时间能好吗?”
“没有问题!”白茹答道,“明天后天就可以好。这是从蘑菇老人爷爷那里学来的方子。是好多种草药和动物配成的。有冬青叶、岩上的万年松、白蘑菇帽子等十几味药,加上熊脂、松胶、白酒调起来,做成药膏。他说涂上既能防冻又能治疗,并说这是他祖传秘方。
爷爷给了我一些配好的药,不过不太多,我又在夹皮沟和李大叔家的三姐配了一些。原先我也不大相信,这些草药怎么能够治病呢?可是我又不能不相信他几辈与寒冷作斗争的经验。后来我仔细地想了想,这些植物和动物,都是耐寒的,冬青树越冷越茂盛;岩上的万年松根子都露在外面,可是年年也冻不死;松胶也是松树受伤的部位流出来的,不用说这是松树的一种自然的本能,用它自身排出来的胶汁来保护它的创伤。这些东西所以能在严寒地带生存,说不定它们自身有一种抗寒素呢?咱没学过中药学,所以不知它的科学道理,只是主观的推想。不过熊脂是脂肪,松胶是胶质,白酒能使皮肤充血,这几种咱们是知道的。所以我认为这祖传秘方定会有效,这才把在训练班学的西医防冻法和这个民间秘方一并用在今晚上的治疗中。”
少剑波点了点头,感到自己的脚已经不痛了,又见战士们走出威虎厅已不那么瘸了,心中感到这种药和这种治疗法真是特效,不由得向白茹一笑,露出一种感激的神情。这时他才发现白茹过分疲劳的面容,小辫子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一条,纷纷的乱发,盖住了她的半个脸,不时的用手往耳后撂一下。
少剑波瞅了一下表,已是夜里下四点了。
“白茹同志!你需要马上休息。”
“不!您快休息去吧!
我现在自己也烫一烫脚上点药,等一会儿,还要给站岗的同志治疗,他们已经去换岗了。以后我还要检查一遍,把需要修割治疗的再予以治疗,有的脚上裂了大口子,有的附着些失去活力的组织,如果不削去剪掉就难免再冻伤和继续裂口。”
“可是,你只忙着给大家治疗,却忘了看看自己的脚。”少剑波有点担心地催她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