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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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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回 兵分三路,如此如此(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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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要利用他一下。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对这个家伙,必须如此如此……这个任务由高波、李鸿义来负责进行。”

    大家在紧张的任务负担下散了会。少剑波最担心的还是杨子荣的特殊任务,弄不好,一切都会落空。因此虽然夜深了,他还是再把杨子荣找来,这一对老战友,在深夜里交谈着每一个细节。最后,少剑波紧握着杨子荣的手,又重复了他已经说过不知几遍或几十遍的话:

    “子荣同志,我完全相信你的智慧和胆量,但我所担心的却是你对这类工作的经验。所以只有抓住这三天前的时间,演习,再演习!背诵,再背诵!你现在不是杨子荣同志,而应是彻头彻尾的匪徒胡彪。”

    虽然这是句逗趣的话,但是少剑波的语调却是那样严肃,杨子荣脸上也没露一点笑容。

    “记住!”少剑波微微一笑,“时机!最好的时机是大年三十的百鸡宴。保重!谨慎!大胆!我的活动,会使你不孤立。”

    “剑波同志,请相信我,会完成党的任务。我时时不忘党的教导,不忘记你是我的榜样。”

    两人眼眶里有点湿润,因为长时间的握着手,两人手心的汗水已汇在一起,分不清你的还是我的。

    深夜,他们离别了!

    高阔的天空满挂着星斗,干冷干冷的寒气,冻得星星也直僵着眼。

    傻大个被囚禁在屯西头山边的一个破屋子里,这里几年也没人住了。李鸿义拿着一把日本式战刀,守在傻大个的旁边。战刀在松树明子的火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傻大个蜷曲在铺草上,两眼死盯着这把战刀。

    “看什么?”李鸿义把刀朝他一晃。“看见了吗?凉飕飕的,”

    朝着傻大个的脖子一比划,“嗤!一下子,真痛快。”

    傻大个被吓得乱抖,结结巴巴地哀求饶命,鼻涕淌到胸前。

    高波也没拿枪,故意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口中不住地发牢骚,“真他妈的倒霉,快过年了,又碰上了这么块料,真不吉利,快点收拾算了!”他站起来从李鸿义手里接过战刀,就跟前的一杆一把多粗的木棒,一刀砍成两截。傻大个吓得一抖颤,僵死的眼睛看着那凛冽的刀光,脖子老往袄领里缩。

    李鸿义又把刀拿过来,“嘿!这刀真快。”说着向绑傻大个的绳子一蹭,绳子一节节地断下来,落在铺草上。

    高波吃惊地喊道:

    “小李!你昏了吗?你割断了绳子,跑了怎办?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嘿!急啥?”小李满不在乎地一挤眼,“老子干这么多,没跑了一个,放心吧,没关系。”

    傻大个轻轻动了一下他被绑麻了的肩膀,眼里翻出一点活气,打量着他眼前这两个小个子,比高矮,自己能比他俩高一个脑袋,比胳臂,简直是大树比树枝,要是空手扑打,这两个毛小子简直不在话下。心想:“反正是死,我跑他娘的,也不能叫他就这样把我宰了,我又不是只小鸡。跑回去报告三爷报仇,九彪山上几个猴子人,还他妈的这么损。”想着他的手向地下一触,屁股一翘,铺草悉索作响。

    “老实点!”李鸿义大喝一声,战刀触着傻大个的胸口,“不老实,我零割了你。”

    傻大个吓得一缩,像个受惊的刺猬。

    正在这时,突然外边传来刘勋苍的高喊声:

    “捉呀!捉呀!别叫他跑啦!”

    纷乱的脚步声,掠门而过。

    李鸿义、高波抽腿往外就跑,边跑边喊:“捉呀!捉呀!”

    傻大个听着喊声去远,内心一阵激烈的轻松,心想:“小丫丫,你干些啥事,老子走啦。”爬起来,撒腿就跑。小高、小李当看清傻大个跑出茅屋,便转回头来,故意高喊道:“又跑了一个,快追呀!追呀!”

    傻大个一听是追他的声音,跑得更猛,一口气钻进了西南山包的森林里。他回头听着屯内的喊捉声,便在山包上得意地傻笑起来。“老子在这里,上来吧。”回头便向深林中窜去。

    雪地上留下了傻大个的脚印

    ( 林海雪原  p:///1/19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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