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士们一起拥到老榆树根下,伏在地上,顺着大绳子瞅去。一条大绳,东高西低,约有四十五度的坡度,把鹰嘴山和奶头山连成了一片。万丈山涧的上空架起了一座独条的绳桥。
“同志们!”少剑波伏在战士当中,发出了愉快而幽默的声音,“这座绳桥,是我们活捉土匪的天道!这是栾超家式的‘天道’。现在我们从天上下去,扣紧了绳子,放大胆,我来第一个!”说着,他的肘腕向绳子上一扣,就要滑过去,却被刘勋苍一把抓住了。
“慢来,二○三首长,这不是你过去的时候。”刘勋苍说着,向战士们一挥手,“二小队!跟我来!”接着他把腿弯和肘腕扣上绳子,一用劲,只听唰的一声,他已像一个黑球挂在绳子上,滑向奶头山的树梢去了。
“同志们!安全极了!”少剑波的话声未落,大绳“天道”上又挂着一个滑动的黑球,又像一个大铃铛,接着,一个连一个地滑向对面去了。
“应该过去了!”少剑波想着回头向小董命令道,“你带三小队在后,我先过去。”他学着刘勋苍的姿势扣上了绳子,高波在前,剑波在中,李鸿义在后,白茹这个姑娘紧随着李鸿义,他们拉开一定的距离,一起渡过万丈深渊滑上了奶头山。
少剑波顺着大绳溜到了大树根下,两脚刚踏上奶头山的地皮,栾超家就跑过来了。
“二○三首长,通天洞口找到了,刘勋苍小队已把它封锁好了。”
少剑波一挥手:“走!”栾超家急忙领着剑波,奔向了通天洞口。
洞口上,刘勋苍和他的小队紧紧地围着洞口上的小木房。
原来,匪徒们为了防止冬天的风雪向洞里侵袭,用碗口粗的圆木搭成这座小木房,面南背北,护住洞口。向里一看,光溜溜的一片大黑石斜坡而下。在洞口以里十五六步的地方有一扇用小圆木编成的大门,关闭着后洞口。匪徒们安适地住在里面。
刘勋苍小声说:“二○三首长,妙极了!狗日的还在睡大觉。怎么样?马上打进去吧?我已经捆了三把手榴弹,把木门一炸就……”
“别忙!”少剑波一摆手,打断了刘勋苍的请求,“嗅到了吗?”他面向正北迎风抽了抽鼻子。
一阵浓浓的香味,随风吹来,肉香饭香,驱逐了林间的苦涩气味。这阵香味提起了小分队指挥员们对山顶洞外的警惕,少剑波的思想立即走向了蘑菇老人所说的山顶石盆天乳泉。他眉头一皱,果断地命令道:“刘勋苍小队,严密堵住洞口!栾超家小队随我来!”
栾超家刚要回去联系小董所带的三小队,小董和三小队已到了跟前。
“随我来!”少剑波手一挥,向正北林中扑去。三小队成战斗队形跟在后头。
越走香味越浓,林子越来越稀。
新锯倒的几棵大树的白茬子,人头多高,立在小分队面前。战士们利用它隐蔽前进。
他们几十只眼睛借拂晓的微光搜视着前方。突然,前面闪出一线火光,立即又消失了。小分队隐蔽在树后,向发光的地方仔细看去,在晨光朦胧之中,右前方四十几步的地方,座落着一所圆木垛成的木房,从门缝间挤出一丝火光,像手电筒的光柱一样,映入林中。
木房的东侧,一个匪徒正在面向东小便,他的身体侧面向着小分队。少剑波向身旁的高波和李鸿义把手一指,两手一搿,向下一按,比划了一个手势。这两个机灵的小战士已完全领会了,就飞身向匪徒扑去,像两只抓狼的小雄鹰。匪徒一点也没发觉,高波掐着匪徒的脖子,李鸿义弯腰一抽腿,把匪徒一跤摔在地上,被高波两人按了个仰胯朝天。
匪徒一面挣扎,一面说:“别闹!大冷天,真发贱!
……”
当匪徒看清高波是个人民解放军的战士后,“妈”的一声惊叫,叫声未落,栾超家和少剑波已赶到跟前。栾超家脚踏匪徒的肚子,刺刀尖直逼匪徒心口,低声严厉地喝道:“别嚷!
洞外还有多少人,说实话。要是说半句假的,我活活开你的膛!”
匪徒被吓得满身乱抖,话不成声地哀求道:“我,我是,伙夫,人都在洞里,饶,饶命……”
“山顶上有多少人?不问你洞里。”
“两、两个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