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吩咐道:“郭台你带上二十个兄弟前去,把盔甲都脱掉,这样便于行走,火药包在叛军队列中爆炸后,很可能引来叛军的追杀,你们要注意自身安全。”
郭台眉毛一挑,满不在乎道:“咱们这些人整日和危险打交道,这点危险算什么。”
沈小山道:“你们每人携带两个火药包,分散开向叛军投掷,尽量总加叛军的恐惧。”
郭台答应着下马召集人手准备火药包,借助茂密的草丛向叛军骑兵集结处偷偷潜伏过去。
目视郭台等人渐渐远离,刘荣升转头向沈小山建议道:“等会儿火药包在叛军中爆炸,爆炸声不但会让叛军战马惊乱,甚至有可能波及猎敌司的战马,还是早做预防。”
姜余接口道:“爆炸现场离山谷差不多有一里的距离,我猎敌司战马都藏身在山谷内,不至于有太大影响。属下建议,郭把总率人以火药包惊走叛军,猎敌司只须切断爆炸现场以南的道路即可,逃走的叛军不可能胆量重新返回,而随后溃逃的叛军肯定毫无斗志,唯一的出路就是缴械投降。”
沈小山点头道:“姜余的建议不错,我决定采纳,猎敌司要尽量拦劫叛军士兵,逼迫他们缴械投降,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身强力壮,正好可以作为震山营的兵源。”
刘荣升等三人纷纷点头,震山营就是一座大熔炉,不管以前是什么人,只要达到震山营士兵入选标准。便可入选震山营,受到震山营特有的约束熏陶,很快都会成为合格的震山营士兵。
太阳慢慢西斜,落日的余温依然炙烤着大地。孔有德听着心腹禀报,心中心中像在滴血,两千五百骑兵经过小花口守军炮火袭击,闯过封锁的只有不到两千骑。
跟随的六千步卒被远远落在后头,可以想象在小花口炮火的袭击下,这六千步卒会遭受何种打击,溃不成军四散而逃是肯定的,孔有德之所以下令在此驻足,主要是为了收拢一部分溃逃的步卒。
留下攻击小花口的步卒几乎没有指望穿过封锁回归,现在就指望能有尽量多的步卒通过封锁前来汇合。
孔有德内心还是期盼着曹绍中率领的两千骑兵阻住平度城守军之后。能够突破封锁前来与大队人马汇合,但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也许曹绍中和陈光福两员重要将领都要陷入平度城守军之手!
毛承禄策马在孔有德一侧肃立,心中后悔的要死,自己放弃广鹿岛副将身份。压上身家性命前来投奔孔有德叛军,本以为都是东江镇老兄弟,大家同气连枝,只要互相抱成团必然能在这乱世打下一片容身之地。
可是事与愿违,跟随孔有德以来,叛军打家劫舍滥杀无辜一个顶俩,但是遇到真正有准备城池却是难以攻克。莱州城是一个例子,现在两万大军攻击平度城,非但没有占得半分便宜,反而为对方一个小小的守备所乘,损兵折将不说,到现在更是铩羽而归。两万精锐叛军到现在只剩下眼前这区区两千骑兵外加四千多丢盔弃甲的步卒!
望着眼前士气低落的叛军,毛承禄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率众投奔孔有德叛军,在接风宴上,一众叛军首领拟定的军事方略,当时议定以登州为大本营。攻克周围几个重要的州县互为犄角,真正将登莱镇经营成原来东江镇那样的独立王国。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梦想,朝廷只要派遣平度城守军这样的强军围困登州城,不出半年,则登州城必然弹尽粮绝不攻自破,打下一片地盘经营成独立王国只是泡影罢了!
跟随自己前来投奔叛军的士卒也大部分被困在小花口,此时跟随在身边的只有几十位心腹家将,这些兵将都是自己历世的根本,如今算是全都丢弃在平度城这片伤心地,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还不如留在广鹿岛来的逍遥自在。
毛承禄开始羡慕旅顺副将陈有时,孔有德多次去信邀请陈有时相聚共谋大事,都被陈有时以各种借口推脱,现在看来陈有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远处还时不时能听到小花口守军炮火的轰鸣,官道上成群结队的步卒被勒令重新站好队列,有些步卒身上多少带着一些伤,多数兵卒逃跑过程中将兵刃丢弃,灰头土脸的集中在一起就像一群逃难的难民!
孔有德脸色阴沉的可怕,两万大军围攻一个小小的平度城,到头来反而是自己狼狈而逃,如此惨痛的失败肯定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