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姬沉思了好大一会说:“大臣中,我只有你和其他少数几个朋友,能帮皇上做什么事呢?”
“打天下你没赶上,在保天下方面可做些文章。皇上现在最担心的是天下不稳,有实力的人造反。你是聪明人,如果在这方面能帮皇上出些主意,保准能一炮打响。”卢绾说。
戚姬说:“你说得固然是,但我这些年只知道侍侯皇上的起居,实在不知道还能帮他做些别的什么,你要帮我出些主意。”
“这个自然。”卢绾回答。
博士叔孙通帮朝廷制定礼乐朝仪后,师徒一百多人深得刘邦的信任。刘邦一边让他们把这套管理百官的做法推广到全国去,形成国人都按礼法为人处事的良好社会秩序,一边从中选拔了几位精明强干的郎官做他儿子的老师,任命叔孙通为太子太傅,为爱子如意选择的两个老师一个叫常轲,一个胡学,名曰赵王少傅。
两位少傅为如意开的课除礼乐知识外,重点学一些古人的学说,有老子、庄子、孔子、墨子、黄帝内经等。一日,两位师傅教授赵王学习《论语》八佾章,正在解释“《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意思时,听到又是“乐”,又是“淫”,觉得孩子还小,怎么教他学习这些内容啊,皱了皱眉头问:“你们在学什么呀,我怎么听着有儿童不宜的内容?”
常轲赶忙停下来解释:“启禀娘娘,我们在学习《论语》,这是先贤孔丘活着时日常和人所说的一些话,后来由他的弟子编撰而成,去芜存菁,成了一本教育人的书。正在讲解的这句,是孔子对他编选的《诗经》中《关雎》一首诗的评价,说它欢乐而不放纵,悲哀而不伤痛,对于情感的表达恰到好处。”
“原来是这样,是我没听清楚。先人平时说的话,也能编成书啊?”戚姬为自己掩饰说,同时在她的脑子中闪出一个念头。
“当然能,诸子百家的书不都是纪录他们那些人的言论嘛,有人还认为有了一部书,比拜将封侯还能传之久远呢。”胡学补充说。
“我明白了。你们学吧。”戚姬说。她感到有一种激动的情绪,迅速在心中成长起来,促使她马上回房间理一理这种想法,以便马上付诸行动。
叔孙通很快被召到戚宫,两人长谈了半天,戚姬的想法让他也很激动,二人一拍即合,商定在戚宫成立一个文成馆,由戚姬任馆长,叔孙通任监事,另由他选择十个弟子到文成馆任著作郎,做些具体的工作。但此后不久,叔孙通被皇上派到南越、闽粤一带施行教化,一年多以后方回,以致文成馆的工作他没能介入。好在戚姬不是只想当甩手掌柜,正想亲自动手,工作反比老夫子在进展得顺些。
戚姬为自己的想法得到博士的认可大受鼓舞。刘邦再到她这里来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慌忙记下来,有听得不清的,还要再问一遍。刘邦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问:“你搞什么名堂,不好好地陪我说话,像个史官似的,累不累呀?”
戚姬向刘邦脸上亲了一口,撒娇说:“先不告诉你,我在为你做一件大事,等做好了你一定喜欢,只是我现在做什么,你不要干涉。”
刘邦看她美艳的样子,从心里喜爱,心想女人不过是想为男人做点事,让你多到她这里来两趟,也就不再多问,只管夸奖说:“月儿也知道干大事了,好啊。等你做好了,我一定重重地赏你。只是我这一段没到你这来了,今天晚上倒要看看你长本事没有。”
戚姬嫣然一笑,说:“我不长本事也照样收拾得了你。”
现在是仲春时分,天气不冷不热。夜晚,六个侍女把戚姬的寝褥铺设整齐,准备退出。戚姬说:“你们不要离开,也不是没见过皇上的身子,就在这屋里看着灯吧,需要时递个东西也快些。”侍女们互相看了一下,启唇笑笑,脸都红了。
刘邦和戚姬都在帐外脱了衣服,交给侍女放到几上。帐子是用薄纱做的,室内点着灯,从帐内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侍女站在那里,只听里面先是接吻的声音,接着不知是刘邦吻戚姬还是戚姬吻刘邦,从上吻到了下,仿佛还有吮吸的动作。过了一会,就听皇上说了一句:“舒服。”接着戚姬就“哼叽”起来。刘邦急促地喘着气,两个人好像在打斗。不一会又有戚姬狠命叫的声音。皇上说:“我们月儿真是越来越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