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如果你能想象我拿着一支小毛笔在一张大纸上写这些文字,费了不少笔墨,花了不少心血,你或许会生出怜悯之心要么接着往下看要么丢给一个打赏我的笑脸溜一边儿去。
顺便交待一下,我用的笔还不错,是本地上等猪毫做的。我用的纸不是洛阳的,洛阳的纸太贵,我有些用不起了。
写到这里,我其实有些亢奋,一亢奋就不想往下讲故事了,就想跟你坐下来谈谈心。其实这故事记下来也意义不大,若是帝王将相的故事,还可以当史去读一读,管它真实不真实呢,反正都是史,史没有不臭的。
我的字虽写得不大,但还是费了不少纸张,前面的我还没来得及去看还没来得及去改,已经蒙了厚厚的尘。从远处去看的确像蒙尘的史。
我跟你说这些,你可能觉得这很废话,但如果你能想到是一个南宋时的年轻人(写到这里时我的确年纪不大)在跟你苦口婆心说着废话,你是不是也感到荣幸呢?亲!
当然了,我在写这本书时不得不考虑这本书的结局。
一、 没写完。
二、 付之一炬。
三、 埋藏在一角。
四、 被一个傻瓜翻出来,变成自己的文字去换银子。
关于第四,我本想只写六个字,“被一傻瓜翻出”。但表意不全,只好又多加了一句。说得有些多,不妨再多说两句。其实我的文字很精简,绝不会这么嗦的,我虽没用很多之乎者也,但我也是惜墨如金惜纸如金。然而这毕竟是所谓的鸿篇巨制,一两句是说不清的,可一写多了,就算我毕大哥发明了活字印刷,就算他还活着,他也不会去费心劳神地摆那么多字印这本书的。出版无望,这是明摆着的。
所以若是真能写完,若是自己还有点自恋,只好将他藏起来等待傻小子去变成他的文字。
因为我猜想文字也是在变化的,在今天我觉得很浅白的话没准以后会有很多人觉得晦涩。虽然我们都在说是写给自己看的,但这样说时心里也挺酸的,其实还是想让更多人看到。我的书对于同时代的人来说,因为他们都很笨,估计也看不懂,只好放到若干年后,让那些聪明人来读。
我虽偶尔有些悲观,但我对我的书还是满有信心,我没信心的是对那个翻译我这本书的人,如果他真是一个只知道赚银子的傻瓜,破坏了书的原有风味,你们要么替我骂他一顿要么打他一顿要么请求有关部门封杀他(既封又杀)。要么就是都别看了让他穷得更没饭吃活活得饿死他。当然了,他作为第一个读我书的人,我这样诅咒他又很不该很于心不忍。哎,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是那样的仁慈。不妨跟这个傻瓜说一句,只说一句,若你真是个聪明人,不如就毁掉原本,让原本消字灭迹,死无罪证的事就没人再去拿它说事了。
谈心到此为止,书归正传。
我那天见到芙蓉时其实很想跟她多呆一会儿但跟她呆了一会儿就感觉脸子发热,便离开她四处转了。
后院喊杀震天,百步穿正在训着家丁,我站在一边观看。
焦兴梦和李大锤看到是我,赶紧喊着“哥哥”就要出列,被百步穿喝止住了,“任何人不许妄动,不然必重罚。”
我朝焦兴梦和李大锤摆了摆手,便走开了。如今这些家丁,又换了些新面孔,我大都不认识了,而且还稀奇古怪地混进来一些小娘子,皆红衣绿裤,妖娆多姿,这百步穿或许也是个好色之徒。
这时,冰冰迎了过来,“牛哥哥,有人找你!”
“谁?”
“跟我来就是了。”
冰冰领我到了一屋门口,推开门说道:“进去吧。”
冰冰推我进屋,她自己就离开了。
我一看是志南大师,他盘坐在炕上,正在数着佛珠,嘴里嘟嘟囔囔的,肯定不是数字。
“志南大师!”我只喊了四个字,但我的惊喜却像是延伸了老长,似乎直抵志南大师的内心。
志南大师抬了抬眼皮,“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芙蓉花开,人皆可赏。”这话说得虽有些装逼,但从志南大师嘴里出来倒也有几分味道。谁让他是志南大师呢?
“大师,芙蓉是不是可以揭面纱了?”我自作聪明地像是读懂了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