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霜赶到司敬仟的书房,敲门进去以后才得知并非司敬仟一个人,朱勋候也来到了这里,这令她颇为意外。
“雨霜来了?”朱勋候热情的和司雨霜打招呼。
司雨霜自也不会失了礼数,带着礼貌性的笑容福身道:“雨霜见过朱勋候爷。”
“雨霜对我就不需要这么客气了。”朱勋候笑容满面。
朱勋候这次会跟着司敬仟一起到达了安国公府,是因为当他提出两家婚约继续时候,司敬仟不好意思果断的拒绝,便以司雨霜和向齐承两个人为由,说出向齐承并非有心。
朱勋候立即要求一起来到安国公府,亲自和司雨霜说。
而今,司雨霜则是静静的听着朱勋候替向齐承说了半天的好话,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朱勋候爷,雨霜知道,两家订下的婚约自当不能儿戏不是儿戏。可是如今,是承世子无心对待这段婚约。”
“他敢。”朱勋候一时忘了形象,气愤的回应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激,立即又缓和下来,“齐承就是还不懂事,再说昨天他知道你要取消和他的婚约时候,他伤心难过了很久,他对你其实才是真正有感情的。”
“是吗?”司雨霜激动,“承世子会觉得惋惜吗?”
朱勋候见司雨霜此举,也深深认为司雨霜对向齐承还是有所期盼的:“那可真是万分惋惜。”
一番对谈下来,司雨霜始终保持一切都决定在向齐承的身上,朱勋候听罢保证向齐承绝不是问题。
待朱勋候离去,司敬仟深感莫名的看着司雨霜,甚至有些恼了:“霜姐儿,你这是还打算和向齐承将婚约继续下去吗?”
司雨霜不急不躁:“爹爹,我相信向齐承并不是朱勋候爷所说的那样,想要保住婚约,而是根本想要解除的。”
司敬仟略有会意:“所以你刚刚才表现得自己也十分看重这个婚约,这样一来则是向齐承首先要取消婚约的。”
司雨霜轻轻抿嘴,这个的婚约朱勋候和蔡氏一定都不会轻易同意就这么毁了,所以如果是安国公府首先不要,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反之,如果是向齐承提出在先,便是朱勋候府理亏,安国公府要解除,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所以方才司雨霜才会在朱勋候的面前表现自己也想维持这场婚约的态度。
司雨霜也曾经幻想过日后与向齐承厮守的日子,可是现在不会了。
司敬仟想了一会儿后,觉有不妥:“可万一明天他们来到了这儿,向齐承又想要这个婚约了呢?霜姐儿,这可不是把握得住的。”
“我想,不会的。”司雨霜淡然。
司敬仟不断颔首:“但愿如此。”
司敬仟考虑的问题,司雨霜不是没有考虑,可是按照她这段时间对向齐承的认识了解,她便没有了这层顾虑。
……
不等第二天,就在下午酉时正,向齐承骑着马快到达了安国公府的时候,正巧看见柳贝被两位妈妈送了出来。
送了柳贝出来以后,两位妈妈便进去了,此时的柳贝换上了粗布衣,背着包袱,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安国公府”四个字以后垂头丧气。
向齐承鞭策马儿上前,到了柳贝面前便下了马,他还记得她。
“齐承世子?”柳贝看到向齐承,非常的惊讶。
向齐承看了一眼安国公府,他就是想要询问一下那日他离去以后,司雨雪的情况如何:“你是司雨雪身边的人吧?她怎么样了?”
柳贝扁着嘴:“三小姐昨日回来就被罚跪祠堂了,这会儿应该才跪完,估计正准备回去抄写《内训》。”
“长跪?跪到现在?”向齐承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安国公府里的人居然会对自己的子女这么狠心。
“那你这么装容是为何?”向齐承又看着柳贝身上的包袱,难道……
柳贝还是垂头丧气:“小姐说我不适合待在安国公府,所以把我逐了。”说着,忽然情绪泛滥,伤心的大哭起来,“奴婢从小就命苦,是个服侍人的命,好不容易才在安国公府定下来,这一被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路。”
“是司雨霜的安排。”向齐承眯着眸子,司雨霜为什么一定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