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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快的好事多磨,一行人虽没能被变化莫测的地形困在大漠里,但玉蛮的身子骨竟然熬不住了,大概是在吸蛇毒的时候不慎受了感染,当夜便开始发起烧来,使得迦昱不得不提前命人扎营,白天的行程也不敢太赶,时常因为玉蛮而不得不放慢马速。原本短短几天便能走出的沙漠,如今却不得不拖延到了现在。
同行的数十名士兵因为没能俘虏那个体弱多病的匈奴殿下而有些失望,但却因他们乌孙好事将近而感到雀跃并不已。迦昱靡大人显然待那个汉女是不一样的,说不定她会成为未来乌孙最尊贵的女人呢,谁不知道昆莫的儿子虽多,但多是庸碌之辈,迦昱靡大人年少有为,骁勇善战,肯定是继任昆莫的不二人选。若是迦昱靡大人日后继承大统,这个汉女嫁给了迦昱靡大人,岂不就是乌孙最尊贵的女人了?
他们此行本就只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如今多了一个人不算,还在沙漠里耽搁了那么多天,食物和水早已经告罄了,有时候找到了水源还好,大多时候,为了迦昱靡大人的女人,士兵们几乎都一整天滴水不沾,将水为玉蛮留着,这烧烧得反反复复地,在大漠里又不比他处,没有大夫没有药材,只能靠着自己慢慢养着。
玉蛮的身子一向壮得像一头牛,别说发烧了,就连喷嚏都极少打一个,哪知道原来生病是这么难受的事,还害得大家跟她一起吃苦头。看着三三两两疲惫地倒在火堆旁歇息的士兵们,玉蛮惭愧不已,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旁边坐下来的迦昱边给她递上了一个水囊边说道:“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唔,看样子身子好了些,也不烫了,喏,喝水。”
玉蛮接过水囊,却迟迟不肯喝,低着头掘着嘴不说话。
迦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将脸凑了上去,嘴角高高上挑着,一双桃花眼亦盛满了笑:“怎么,要我喂你?白天抱着你驾了一天的马,我手酸,抬不起来了,不如换嘴……”
“啊……”玉蛮惊忙打开水囊往自己嘴里送,动作快得跟屁股点了火似的,生怕迦昱真的要做用嘴喂她喝水的事。
迦昱嘴角含笑,身子往后一靠,满意地眯起了眼。
玉蛮喝了水,又羞又恼地把水囊塞回迦昱怀里,似乎在恼他时而的轻薄之语,侧了侧身,背对着火光抱着腿不理人。
迦昱笑了,好言好语哄道:“生气了?能生气说明有力气了,这是好事。前些日子你总昏昏沉沉,也不理人,不如趁着现在有力气,打我两拳,让我舒舒筋骨?求求你了,打我两拳吧好玉蛮,我的好玉蛮。”
玉蛮被逗笑了,没好气地瞪了迦昱一眼,哪有这么求着别人给他两拳的人,玉蛮嗔道:“我才不打你,你皮厚燥,打你我手还疼呢。”
“哪会疼,你打打看便知道了。”说着迦昱便拉起玉蛮的手,拉住就不放了,握在大手里,嘴角笑意浓浓,眼神温存。
玉蛮红了脸,连忙缩回手,支支吾吾地低下头:“我……我困了……”
“困便睡吧,我守着你,绝不让野狼叼了你去。”迦昱当玉蛮真的又犯累了,将自己的斗篷取下,把玉蛮裹了个严严实实,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风。
玉蛮心里想着,她怎么会怕狼呢,其实她自己就是狼的女儿啊,但玉蛮什么也没说,良久的沉默之后,才怯怯地扯了扯迦昱的衣角,小声说道:“迦昱,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
玉蛮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所剩的水和食物已经不多了,刚才迦昱给她喝的水囊分明是迦昱随身携带的那一个,想必剩下的水真的已经不多了,迦昱把自己的水都给了她,他却一点也没喝。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也许早就走出这片沙漠了,也不会被耽搁行程,导致粮水告罄。
迦昱骑了一整天的马,一天下来也没喝些水,干巴巴的干粮更是难以进食,想来已是极其疲惫,险些就已要睡着了,听玉蛮说话了,眼睛也没睁,只是用低低的声音轻声在玉蛮身旁说道:“这片沙漠位于两国之间,又素有魔域之称,就是经验丰富的向导也时常迷途,我们谨慎些也好。加之近日天象异常,就是没有你,我们的行程恐怕也不会如计划般那么顺利。别担心,明日就能离开这里了,睡吧。”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