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缘份哪!找个人真不容易呀!”车内传出一声轻叹,一双玉手伸出车窗,冲沈妍勾了勾手指,低低的笑声隐约可闻,令沈妍感觉到很浓的善意。
沈妍从帏帽上取下纸制飞行物,不由小吃一惊,这飞行物太象她前世小时候玩的纸飞机了。沈妍有些激动,心里也存了疑问,就捧起纸飞机,小小翼翼来到花车前。花朝国的仆从挡住她,接过纸飞机,递进车里,低低的笑声又响起来。
“上车。”清脆的女声透出爽朗大气,一双小手掀开车帘,伸向沈妍。
随从刚要阻止,就被斥责了一顿,都敛眉静气,不敢再开口。几个大秦皇朝的侍卫看到这边的异动,匆忙过来,询问原因,把沈妍挡开,斥责了几句。
“你们难为她做什么?是我让她上车的,有种你们骂我。”清脆的女音又一次传出来,声音不高,透着娇纵,虽人群哗然喧闹,但侍卫都听得很清楚。
侍卫都躬身低头,不敢再出声,默默的、暗暗的承认自己――没种。
沈妍暗笑,对车里女孩的兴趣很快就超过了这辆花车,听到车里的人再次邀请她上车,她冲几个丫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回去,就坐进了花车。
大秦皇朝的侍卫怕出安全问题,都很紧张,花车两则的随从冲他们摆手,示意无事。大秦侍卫才小心翼翼退下,警惕的双眼仍紧盯花车不放。
这辆花车从外面看,车型、外观和大小与普通马车区别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马车里面是双层的,空间不大,装饰结构极有特色,就象她前世的房车。花车外面用花草装饰,雅香馥郁,里面去是黄梨木打造,饰品布艺全是轻绸锦缎。
一个素面朝天却很漂亮的女孩坐在上层的小床上,正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沈妍。她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灵动活泼却象未成年的小女儿。
“赶紧摘下帏帽,戴那破玩意儿多别扭,坐吧!茶饮点心随便吃。”
沈妍很听话,摘下帏帽,坐在小杌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这薄荷油茶味道不错,我喜欢加上几瓣薰衣草花,或是几枚黑枣,味道就更好了。”
“你懂泡茶?”女孩从床上跳下来,落到沈妍身边,瞪着灵动的大眼睛打量她,又说:“我在叠纸飞机时,就默默祈祷,让我进城之前就在大秦国找到一个知音人,没想到真找到了。太好了,以后到大秦国有人跟我玩,就不寂寞了。”
这回轮到沈妍瞪眼了,女孩会叠纸飞机,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很熟悉,难道她们是老同时空老乡?这女孩爽朗大方,丝毫不拿捏身份,倒是可交之人。
“你是花朝国的贵女?”
“有假包换,嘿嘿……我叫萧水葳,你呢?”
“我叫沈妍。”沈妍忖度片刻,就把自己的身份、处境以及来京城的目的讲给她听,花朝国贵女和她的身份有云泥之别,她也怕别人嫌弃她身份低微。
“童养媳,嘿嘿……那多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萧水葳的神情中流露出羡慕,“我们花朝国男女成亲之前可以见面相处,不合适可以退婚。听说你们大秦就不一样,有好多夫妻是入洞房时才见第一面,你至少比他们强。”
沈妍很欣慰,对这个直率可爱的贵女萌生出强烈的好感,不管她们是不是同时空老乡,她都想交这个朋友,不为身份地位,只是投缘与喜欢。
在这个时空,童养媳不少,可那仅限于穷人,给人做童养媳和做奴仆只是有一张文书的区别。当初,平氏让她给徐慕轩做童养媳,是想借她的福泽冲喜,这些年也一直善待她。可在那些尊贵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地位低贱的奴仆。
“我当时母病弟弱,实在没办法,才去给人做童养媳,后来的日子也不错。”
“不要把身份放在心上,日子越过越好就行。”萧水葳毫不客气地靠在沈妍身上,轻叹一声,说:“我就不行了,前途未卜,烦燥不安。”
沈妍一怔,忙问:“你怎么了?”
“我来大秦皇朝多半会和亲,还不知道让我嫁给哪个皇子呢,麻烦。”
“让你来和亲都没确定要嫁哪个皇子吗?”
“是呀!都没说清楚,就让我来了。”
当今皇上共有六个满十六岁的皇子,年长的三个皇子都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