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处的哪篇文章没错误?”
“我司马光也真是,居然……居然起了无名火。”
“秦仙傲不过是一后辈而已,他这样写,荒谬透顶,这么荒谬的文章,我与他置什么气,无端的掉了身份。”
司马光再次往下看,脸色已是恢复平静自然,又看了一会报,便稍稍抬起头。
“相爷,这文章中可是说了您一些坏话?”老仆人连询问。
司马光微微一笑。
“在他们看来,确实是在说我司马光的坏话,当然也说了王介甫的坏话,不过……”司马光眉一挑,神采飞扬,“在我看来,这是秦仙傲等人自曝其短,自曝其短呀。”
“哦?”老仆人瞪着眼。
“老爷不是一直都说秦仙傲很聪明?这一次怎么……”
“再聪明的人也有糊涂时。”司马光淡淡一笑,转身走向书房。
“吕公著曾说‘不善加己,直为受之’,别人的批评,若是正确的,我司马光岂会不接受。”
“可是这秦仙傲明显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呀!”司马光轻轻叹息着,对秦朝,他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可是这一次……
“如月她好像就在秦仙傲身边,秦仙傲做出这么明显的错误,为何她不阻止?难道这一次刊文之事,另有内情?”
……
江宁王安石隐居的半山院。
室内煮着茶。
一僧人饮着茶。目光却落在对面的王安石身上,王安石正读着刚刚出炉的报纸。
“那秦仙傲当真是大胆,将司马君实和王介甫都批得个体无完肤。”觉海禅师目光疑惑落在王安石脸上,王安石看报已经很久,一开始倒是脸色极为精彩。可是现在却极为平静,这种平静已经持续很久了,久到那篇文章能够看两遍。
这时王安石放下报纸。
“如何?”觉海禅师开口。
王安石轻轻一叹:“好,报上这篇文章写得极好,很好。”
觉海禅师一愣。
“介甫,你不会是说反话吧?”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很好。”王安石眼神极为平静,“虽然我一开始以为秦仙傲是借我与司马君实的名声上位,把我们当他成名的踏脚石与终南捷径,可是他这篇文章我反复思量,梳理。发现当真写得没一条错误,都是对的。”
“呃……”
“那你怎么还这么平静?”
“为什么不平静?”王安石疑惑看向觉海禅师。
“他是对的,你王介甫就是错的,难道介甫当真到了万事不萦于心的境界?”觉海禅师怪异道。
“万事不萦于心?”王安石微微一叹,端起茶饮了一口,“这种境界你觉海大师还有可能,但我王介甫怕是终身也达不到了,我之所以无动于衷。在于这文章虽然我认为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是我并没有错,司马君实写的信也没有错。”
“哦?”觉海禅师双眉微微一挑。“介甫不会是与我在打禅机吧?”
王安石再次饮了口茶,才放下茶杯,指着报纸道:“这上面是就辩论言语而写,其宗旨无非是‘言必有据,论必合理,不得随意以简单的经验来枉言’。对于合理这一词抓到了极致,是以才事事盘根究底。不追到尽头不罢休。如此作为,谁也说不出不对来。所以我说此文是正确的,也是对的,我对秦仙傲此子,确实也有些许佩服。”
“然而佩服他这种精神,偌若我大宋子民,人人如此,那我王安石变法,早已成功,大宋也不再是这个大宋,秦仙傲的神仙国游记虽然荒谬,但朝着那个方向走,未必不行。”
“只是黎民百姓做事需得像秦仙傲所提倡,但我等却又不同。”
“我与司马君实,皆是朝廷要员,国家政策,语少而事多,往往一事,嘴里说出来只一二词便能概括,可究到细处,无穷无尽。因此,做大事,领头羊,需得抓大处。我与司马君实写这信亦是如此,大处得了,小处不必细究,倘若真照这文章所写去做,就这四封信,便能让人脱不开身,你想想,一国之相,为了一封信,便要穷数月之工,这何等可怕?”
“所以,我与司马君实这样写信是对的,这四封信,必能千古名扬。而这篇文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