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他皱了皱眉,顿了一下,“女士,他的手机里只存了您的电话号码。”
“……”酒保仿佛听见了电话那一端握着手机的人叹息的声音,一秒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他才听见她慢慢地说了话,“那麻烦请说一下地址,我一会就来。”
简单地说了下位置,将电话挂断,把手机递给唐绍。唐绍点开手机屏幕,最近联系人里多了一个号码,联系薄里居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唐绍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景岩的号码,他的手机屏幕很快就亮了起来,显示只有一串熟悉的号码。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居然连我都没有存。”他挂掉电话,对着靠在吧台上闭目养神的某人呲了呲牙,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人民币交给酒保,“赵哥,我的酒钱算他的,如果那个女人没送他回去,到时候打电话给我,请你帮我打个车送他回去,乱七八糟的女人就别带了。”
酒保点了点头,收下这些小费,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另一边,沫冉挂掉电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细碎的睫毛微微颤抖。
林然刚离开手术室,情况稳定下来了,正在转移到病房里休息,需要有一位家属陪同。
沫冉朝病房里看了一眼,手指有点紧张地握住手机,抿了抿唇,“简歌,我帮妈妈回家再拿些换洗衣服,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回来就替你。”
她到底,还是放不下。
简歌的眼凝视着沫冉,一下一下地打量着她的微表情,探究的视线让沫冉越加紧张。沫冉的呼吸渐渐有些乱了,她微微张了张嘴,强调道:“我很快就回来。”
他收回视线,拉开座椅,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声音微冷,却勉强微笑,“早去早回。”
说‘回’字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语调。
沫冉看着简歌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的落寞。她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攥紧的手机,站了一会儿,低声道:“一个小时后我就回来。”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简歌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可是话说完,她转过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