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打开文件袋,拿出几张剪报放在他的面前,“当年gm总裁,就是沫冉的丈夫秦晟试图压下了整件娱乐新闻,所以只有这些。照片弄到手不容易,不仅花了大价钱,而且看完必须要销毁。”
报纸有些年头了,边角都有些发黄,新闻的内容大约描写了大概,和唐绍说的内容差不多。
文件袋里有两张照片,似乎是医院的联系申请社工之前护士拍下的申请资料。
一张照片是脱下了半边的病号服的裸背,有一道从右上方到左下方长达五公分左右的刀疤,深可见骨,仿若一条蜈蚣在她的背后攀爬。
伤疤的周围,还有许多细小的烫伤,似乎是用烟头烫的,或者是其他看不出形状的伤口,还处于发红溃烂的状态。
还有一张照片,双眼打了马赛克,可却能清晰地看见她的额头被撞击过的伤口,包扎着厚重的绷带,唇角发紫,右边脸颊肿起一块,脖子上还有细细地划痕。
伸出的双手上,指甲被剪得很平整,指尖有疮口,手腕有被捆绑的淤青,简直不忍直视。
手中的玻璃杯猛地落下,只听见清脆的碎裂声,他手下的酒杯底断裂开,三分之一的名酒流淌了在桌面,打湿了文件袋里的那些剪报。
“景岩。”唐绍皱了皱眉,招手示意酒保上前收拾一下。
酒保很快就清理好了一切,好在景岩的手并没有握在下方,只是手腕内侧被迸射的玻璃刮擦了一小道伤口,没有多严重。
“当时,送她进医院的人,是简歌。”唐绍看了眼桌面上的报纸,并没有去拿,大概也不能用了,“大概就是那时候,她认识的简歌吧?”
“所以她现在的股份,是离婚时候分到的财产吗?”景岩的眸漆黑如墨,深邃而阴暗。
“小道消息说秦晟当时并不同意离婚,沫冉单方面申请了禁制令,分居180天后她在社工机构的帮助下申请离婚,因为家暴的证据,最后成功胜诉,法庭判她得到了一半的股份。”
“这些,都是因为我吗?”景岩握住照片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凝视着她照片里的每一处伤口,“因为我没去参加婚礼?”
“别把这些怪在自己身上。”唐绍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抬头望向身后灯红酒绿的世界,“只能怪顾家当年不择手段。”
景岩从口袋里拿出精致的金属打火机,好看的蓝色幽光微微晃动,照片的一角在火焰中跳跃,渐渐燃烧,慢慢延伸至整张,它落在玻璃面上,橙黄色的光微漾着绿点,徐徐化作灰烬,在空气中放出最后的袅袅灰烟。
微扬,他不紧不慢地靠在吧台上,将刚开好递过来的藏酒倒满一大杯,一口饮干,再倒满,再喝下。仿佛玩了命一样的喝……
唐绍没有拦,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劝,也毫无作用。
这样喝酒,景岩很快就醉了。
唐绍从位置上站起来,拿过景岩的西服,掏出手机,调出界面,是四位数的密码。
他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先前调查的苏沫冉的人事资料,看了眼她的生日,输入四位数,解锁,接着丢给了酒保,淡淡道:“给收藏联系里面的人打电话。”
酒保拿着手机,心里有疑问,却还是照做。点开了最近通话,没有记录,好像是清空了,再点左边的个人收藏,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叫‘丫头’。
他点下备注名,看着屏幕渐渐拨出了电话。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酒保无奈地看向唐绍,唐绍却低头喝了一口酒,毫不在意道:“继续打,打到她接。”
第二个电话,响了很久,就当他以为电话可能依旧没人接听的时候,却意外地接了起来。
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声音很清甜。
“喂,您好。”
“您好,这里是菲比酒吧,这位先生在这里喝醉了,请问您能来付一下款吗?”
对面安静了很久,嘈杂的酒吧里甚至都听不见她的呼吸声。
“你能联系他手机里另外一位叫顾安安或者叫段筱的人吗?”
酒保下意识点了一下右边的通讯录,意外地发现里面竟然除了她,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