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见木宛这样有些惴惴却又不敢问,见木容来了这才松口气,木容只攥住吴姨娘手拍了拍叫她放心,便拉起木宛去了内室。
“我没把话传出去,更没叫他来逼静安侯娶我。”
木宛神情冷淡,似乎百无聊赖已不奢求木容信她,木容却是蹙紧了眉,面色难看至极。
“我信你,可……这是关起门来在襄国公府里的事,如今却叫他知道了,找上门来以静安侯德行为要挟,要他娶你。你自该比我更了解静安侯,他一贯的吃软不吃硬,眼下自然是气极了。”
木宛一笑,笑里却透着些悲凉:
“是什么我也不愿在意了,我是心没死,所以才肯变着法子亲近他为他做什么,可他这样看我,也实在不必再说什么了。”
木容瞧见木宛颈间那道血痕,现下已然红肿起来,她却不管不顾,这副神情,可见着是真就伤了心。
她也不知该怎么办,这是必然存有误会,总要和赵出说清才是,木容正急躁,却是一扬头,竟隔着窗子瞧见了正在院子里打扫的危儿。
“她怎么在这?”
一问出口却登时明白,是她借着由头把人先打发去了木宛那里,预备着再送回木家去,可石隐这边紧接着就出了事,她把这危儿也就忘了,谁知,就叫她做了这样一件大事。
这一下她心里猛的一慌:
“阿宛!那丫头知不知道你炖药羹的事?”
☆、第八十四章
木宛只垂着眼: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大约也只有你和襄国公静安侯才知道。”
提起赵出她嘴边便有一分冷笑。木容听了这话才松下神来,握了握她手:
“我知道哪里出了纰漏,我去和他说,你别走!”
说着又匆匆出去,梧桐见四姑娘急急而来又急急而去,自家姑娘面色又那样不好,忖了半晌才挪进去问:
“姑娘?还收拾么?”
这一句话木宛才算转醒过来,她抬头看了,面色这才又缓和回来换做一贯的清冷神情:
“收拾吧,也没多少东西,收拾好了去雇一架马车,咱们就走。”
“阿宛,不和四姑娘说一声么?”
吴姨娘有些忧心进来,木宛这才有了几分笑意:
“娘,我们不能老托赖着四姐照料。倒是娘,你在木家这样许多年过的可舒坦?只看你,你想回木家咱们就回木家,你要不想,咱们就往京郊买一处房子,以后安安生生的过咱们的日子。”
吴姨娘显然被她的话惊到,一把攥住她手慌张道:
“要是不在你四姐这里了,定是要回家的。”
木宛一笑,笑里难掩悲凉:
“我知道了,那咱们就回家。”
吴姨娘这才点了点头。
却说木容又是一路往北院去,谁知赵出却不在自己院子里,她叫莲子莲心和她分头去找,不多时便在石隐哪里找到了赵出。
木容急急的冲将进去时,洺师叔正在收拾东西,屋中有些药膏的气味,桌上的棉布也染着血。
他们师兄弟二人正坐着,石隐看她一眼,眼神中有几分无可奈何,赵出仍旧沉着脸。
“侯爷……”
木容刚一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就有个小厮进来,行了礼回道:
“侯爷,木五姑娘走了。”
赵出这才冷笑一声,缓和了些许面色,木容却一听这话登时怒火中烧:
“赵出!你简直混账!你连问都不肯问清就断了阿宛的罪!根本不是她!要怨也只能怨她对你太上心了!这才叫梅夫人的眼线看出了端倪说回了木家!”
石隐起身扶住她气的发颤的双肩,赵出却仍旧的不为所动:
“有什么分别?”
他嘴角凉薄的嘲笑再次激怒了木容,她颤着手指了赵出半晌,末了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却刚一走出门就遇上了莲心。
“五姑娘说,她把危儿也顺势带走了,这府里才能安生得多。”
这一句话说得木容心里更疼,咬牙切齿回了自己院子里。
这一笔又记下了。
想必危儿将话传给了梅夫人,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