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失忆了?
他告诉她一个重大消息,“于念念死了。”
“啊?”遇冬差点惊得跳起来,别过去的脸也扭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说什么?”
段凉笑了,“我以为你真不理我呢。”他前倾着身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和于念念都在霞金路?”
遇冬狐疑地望着段凉,警惕地问,“你说什么?于念念死了?你骗我!”
段凉很佩服封先生,对于一切都掌握得这么准确。进门之前,封先生算准遇冬没有好脸色,他还不信。
他觉得先前都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没好脸色呢?他不信邪,结果还是要用到封先生支的招,抛出了于大小姐的死讯。
他现在越来越确定,封先生的失语跟遇冬有关,“于念念死了,吴明俊毁容加瘫痪。你现在又伤成这样……我就想问,你去霞金路干什么?是不是于念念约你见面?”
“什么?吴明俊……毁容加瘫痪?”信息量太大,遇冬震惊得顾不上想别的,“那,吴伯伯呢?”
段凉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吴伯伯?”
“吴志云,是他约我在彩虹桥见面,他有没有事?”遇冬问出口后,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吴志云在彩虹桥等,怎么可能有事?
这件事比段凉想象的复杂得多,“不是于念念约的你?”
遇冬警惕地看着段凉,“不是。”
两个人各问各的问题,都不按对方思维走。
段凉迅速消化这些信息,觉得有必要去交管局,再了解一下当时在现场找到的东西。
他临走时想起了什么,走到门口又倒回来,“你舅舅一家子天天来医院闹,对易女士的恢复十分不利。”他有些迟疑,不知道遇冬了解多少,“你要相信靳医生,他一定可以让你母亲醒过来。但是,这需要时间。”
遇冬紧紧咬着牙,装得很淡漠,笑得有些难看,“段凉,我是不是长得像猴子?”
“什么?”段凉跟不上这跳跃的节奏。
遇冬的眼泪轻轻流下来,很惨淡的表情,“几个月前,你从看守所把我领出来,我特别感激你。从那时候开始,你们把我当猴耍,虐得我家破人亡。现在,还要信口开河吗?还想让我感激你是吗?”
家破人亡……言重了啊,遇小姐。段凉的汗渐渐渗出来,有一丝尴尬。他没有立场反驳,更不知道她和封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遇冬的情绪更加失控,“每次我以为封硝和靳朗是两个人,你都在看我的笑话吧?觉得我像只猴子,看不懂你们人类的世界。”
段凉灰灰的,感觉自己才像一只猴子,狼狈逃窜而去。他出了门,长长吐出一口气。远远看见封先生孤独的背影,心头一丝恻然。
这俩冤家不把对方折磨死,估计是不能好好过日子的。段凉这么想着,走到封硝身后,“封先生,我得出去一趟。”说完之后,他又道,“我先在这儿守着,你回家洗个澡换了衣服再来,行吗?”
封硝没动,愣愣看着窗外。好半天,他杵灭指间的烟头,转身而去。
段凉深深觉得,在这对冤家中间徘徊,自己得折寿十年。一个不讲话,一个讲话就发毛,唉,不能愉快工作了。
第97章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靳朗
封硝从关押封永邦的看守所里出来,在门前站了很久。
他仿佛再次进入一个黑白世界,没有炫丽的色彩,只有单调的黑白。所有的复仇计划似乎都已结束,却没有想象的快感。相反,更加沉重。
就在刚才,他发现封永邦老了,老得眉毛胡子头发都染上了白霜。
一个老人失了基业,又背上人命债,晚景凄凉。造成这一切的,是他这个儿子。
要不是把于德培惹毛了,对方应该会把这个把柄捏到棺材里去。
段凉把车开过来,替封硝打开车门,“封先生,请上车。”
封硝坐进车里,黑色的衬衣将他的轮廓衬得更加冷硬,处处锋利,令人难以接近。
段凉从后视镜里看到封先生的脸,似乎又回到难以破冰的时候,没了人气。
他边开车边报告,“我昨天去交管局,发现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吴志云的手机居然在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