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外,再无他人。这个私房菜馆很高档,总共三层,无大厅,全是包间。来的人不多,去洗手间的人就更少。
封硝曲起手指轻轻敲一下女士洗手间的门,“遇冬……”他只喊了一声,门就从里面开了。
遇冬本来无力,却是看见封硝的瞬间,力大无穷地扑进他的怀里。
他像风一样抱着她闪进女洗手间,在她发心狠狠印一吻的同时,眼睛却是盯着地上的黄金钟。
他冷静沉着,拍拍她,“别怕,我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遇冬抖抖着放开封硝,像只小可怜,“死,死了……没,没气了……”她刚才去探过黄金钟的鼻息,感觉不到呼吸。说话时,眼泪流一脸,完了,后半辈子要在牢里过了,嘤嘤嘤……
封硝蹲在黄金钟的“尸体”前,探鼻息,翻眼皮,“放心,没死。”他说“没死”的时候,心里转着好几个邪恶念头,想把这败类弄死。
终究,他克制了情绪,起身出去,进了男洗手间。他迅速把每个格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人才返回去。同时也确定,洗手间周围没有安装摄像头。
封硝费力地把黄金钟搬去男洗手间,吩咐遇冬把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
遇冬一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听话地埋头清理。血迹没了,地上有点水渍,一切都风平浪静,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
遇冬忙完,缩头缩脑四周张望了几下,推门闪进男士洗手间。
黄金钟已被封硝摆好在地上,位置跟刚才差不多。血还没凝,沽沽又浸染在地。
遇冬看懂了,明白了,目瞪口呆,“风声声……你,你要替我……”还以为他有多好的计谋可以全身而退呢,搞半天救她,还得把他搭进去。
她又是害怕,又是悲伤,慌乱无助得全身颤栗。
封硝伸手理了理她的发丝,仍是一贯冷静的表情,“记住,你没见过黄金钟。”
“不,不行……”遇冬拼命摇头,紧紧抓住封硝,“不能这样,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
她不要他救了……她不想要他救了……在这一刻,她竟然宁可自己去坐牢,也不愿那么高贵又傲慢的男人被人呼来喝去。
封硝凌峭的锐目瞥一眼地上的黄金钟,轻拍一下她的手背,“遇小冬,你是怕我被抓了,没人帮你安排靳医生给你妈做手术吧。”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眸里是柔情,这个时候,他居然有了跟她开玩笑的心情。
遇冬的眼泪流下来,摇头,使劲摇头,“风声声,我不想你有事……”
封硝边说话边环顾周围,找到一根拖把的棍棒,对遇冬这般这般交待。
遇冬听着,记着,眼泪一直不停流。终于,她举起棍棒……
封硝见她半天下不去手,沉声道,“快点,一会儿来人就不好办了,咱们两个都得兜进去。”
她仍是哭,棍棒打在他肩膀上,轻飘飘的,毫无力度。
封硝急了,嗓音低哑而森冷,“遇小冬,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吗?我现在告诉你,有!在你没毕业之前,我就盯上你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方笙会顶替你的位置,但我没有阻止。因为没有她,我也会让你进不了市电视台!我要让你没有前途,你懂吗?”
遇冬哭着摇头,肝肠寸断。
封硝赤红的眼睛盯着她,残忍而简单地讲述那些过程。
关于揭露吴明俊,关于面包车上的流氓和车祸,关于看守所的三天,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出于要打击她的自尊心。
那些,都只是这场报复的开始。
“不要说了!”遇冬心疼得微弯了腰,眼泪大滴大滴掉在地上,“封硝,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早就知道的事,真正从他口中讲出来,她还是被撕裂得如刀割一般。
封硝盯着遇冬手里的棍子,继续残忍地揭开真相,“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吗?是你家欠我的!是你爸爸杀了我妈!你身体里的心脏,是我妈的心脏!你懂吗?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遇小冬,你听清楚了吗?我是为了报复,才接近你!我不爱你!我得到你,也是为了报复!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遇……”
遇冬狠狠一棍打下来,正好打在封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