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匆匆了解了下情况,却联名给简离邈这儿递了张拜帖,打算明日就登门拜访。
“三弟,这两位钦差来头可都不小!”得知此讯,简离忧当天就动身赶来城里,忧心忡忡的对简离邈道,“寿春伯自不必说!这可是晋国大长公主殿下与原配之夫所出之子!亦是夷犹跟阿虚的兄长——虽然说晋国大长公主更宠阿虚些,但阿虚自幼养在宫里,论到相处时间的长短,阿虚哪能跟夷犹比?这寿春伯在两个异父弟弟里头,恐怕是更关心夷犹的!”
至于裘漱霞,“那裘侍郎早年有多么刁难、不喜阿虚,我在辽州都听说过了!陛下遣这么两位钦差前来,这是不是……?”
他还是怀疑简夷犹的死跟三房有关系,担心钦差来了之后查出真相,连累整个简氏族人。
退一步来讲,就算不连累他们,以简氏族中目前的人才情况来看,失去三房父子的支撑后,衰落也是必然的。
简离邈明白兄长的担心,不过他也懒得再给简离忧解释,简夷犹一家子出事,真不是自己这边做的。
只道:“论辈分,寿春伯乃裘侍郎的外甥;论年纪,后者更长;论能力,也是裘侍郎胜出。大哥以为,为什么寿春伯是正使,裘侍郎却是副使?”
“这自然是因为裘侍郎,之前支持过赵王夺储!”简离忧想都没想就道,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眉道,“你是说,朝廷这会之所以派遣裘侍郎前来,不是针对阿虚?”
“阿虚星夜返回帝都的理由是太皇太后沉疴!”简离邈反问,“若陛下对阿虚没有回护之意,何必在这时候让他回去?还打着侍奉太皇太后的名义?说到底,还不是怕他远在辽州这边被害了?”
简离忧继续皱眉,道:“这么说,朝廷派裘侍郎前来,倒是为了利用他以前跟阿虚不对付,彰显公平了?不过,寿春伯……他会站在阿虚这边吗?”
“横竖不是我们做的,寿春伯跟阿虚又没仇,他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们父子不放?!”简离邈不耐烦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在我这儿住一晚,等明天他们来了,你在旁边听着看着成不成?”
简离忧想了想,还真答应了下来。
后院宋宜笑接到消息,忙打发下人去收拾了间客院出来,又指挥人把新做的被褥铺上。
她才看着丫鬟们收拾好,退出门外,恰好简离邈送简离忧过来安置,兄弟两个脸色都不大好看,显然谈话不算愉快。
“劳烦阿虚媳妇了!”看到她,简离邈神情温和下来,微微颔首,简离忧则客套了一句,“你一个人在这宅子里也怪冷清的,得空不如常去镇上转转,你大伯母她们想念你跟清越得很!”
又想起来,说,“糟糕!都忘记给郡主娘娘请安了!”
“大伯您这话可真是见外,都说了,您把茁儿当成自家晚辈看也就是了!”宋宜笑忙替妹妹谦逊,“您老这样郑重其事,我都不敢带她出来见您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宋宜笑才行礼告退,领着人回到后院。
这时候帝都那边已经在预备避暑了,辽州的草木也已葳蕤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