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没忍住,全喷在盘子上了。
看着任平生嫌弃的眼神,花满渚只好把那一盘点心扔到一边,蹲在榻前给任平生捶腿。
“师哥别生气,我晚上再给你弄好吃的。”
“不吃。”
“……我做红烧肉好不好?”
“不好。”
“师哥,你别生气了……”
任平生干脆不理他了。花满渚低下头,轻声抱怨起来:“又不是我叫她来找我的……”
话音未落,任平生腿一伸躲开他的手,干脆翻了个身面朝窗外。
花满渚愣了愣,只好爬上睡榻半跪着,死皮赖脸地要给任平生捏肩膀和脖子。
捏了没两下,任平生就翻过身子,皱眉盯着他:“你手怎么那么凉?”
“呃……”花满渚把手贴在脸上,好像是有点儿凉,“那我捂一会儿再给你按摩。”
“捂个屁。”任平生一使劲儿,花满渚整个人跌进他怀里,任平生拽过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又掖了掖,问道,“药吃了么?”
“吃了。”花满渚笑起来。
“笑什么笑,吃了就睡一会儿,真是只猪。”
“好。”花满渚转身对着任平生的胸膛,觉得这初冬的被窝真是暖和到了心坎儿里。
花满渚睡着之后,欧盈抱着一堆药材又来了一次,话还没说两句就被任平生赶了出去,走的时候气得龇牙咧嘴的。
第二天,任平生独自去见杜宇。那个神神秘秘的楼主正在屋里悠闲自在地喝茶。
“喂,”任平生不客气地端过一杯茶,“你能不能管管你那个宝贝侄女,整天在我眼前晃跟苍蝇似的。”
杜宇老神在在:“自作多情,盈盈是去见小渚的,与你何干?”
“谁说花满猪就愿意见她了?”
杜宇啧了一声,放下茶杯:“你管得可真是比我还多,云水楼上下谁不知道,盈盈早就放话说要嫁给小渚的。”
任平生也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我是他师哥,兄长如父,他要成亲得听我的,欧盈没戏!”
杜宇嫌弃地看着他:“人家两个孩子郎情妾意,你这恶人在这里横加阻拦算怎么回事?”
“嘿嘿嘿,”任平生不耐烦地敲着桌子,“乱点什么鸳鸯谱,我师弟对你们家的野丫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不等杜宇反驳,任平生又继续说,“你说你,怎么当人家舅舅的,女孩子家家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杜宇哼了一声:“我可管不了她,你想霸占着你的小师弟,就自己想办法去。”
任平生一愣,总觉得杜宇好像话里有话,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脸特别可恶。
“小爷不跟你废话,下一个任务。”
“下一个啊,”杜宇重新倒了一杯茶,“暂时没有,歇着吧。”
任平生斜睨了他一眼。
“盈盈说了,你干活儿没关系,可你老要带着花满渚,她怕她的心上人累着,非逼我给你俩放个假。”
任平生起身就走。
“你还懂不懂礼貌了?安都不请一个?”杜宇吹胡子瞪眼的。
“边儿去。”任平生懒得理他。这个杜宇三十多岁的年纪,掌管着整个云水楼,看似高深莫测,实则十分没个正经。不过,他倒是跟任平生有个共同点,特别怕欧盈。哎不对,任平生不是怕她,是烦她。
听说欧盈是他姐姐的孩子,不过他姐姐从没出现过,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何方神圣。三年前欧盈第一次见到花满渚,就跟山贼见了宝似的挪不开眼,从此下定决心要嫁给他。花满渚躲不开她就算了,还因为她备受任平生的冷眼,实在是苦不堪言。
所以,当任平生回到院子里发现欧盈正缠着花满渚陪她练轻功的时候,那浑身的寒气简直把花满渚冻得直哆嗦,赶紧以风寒未愈需要休息为理由让欧盈回去。
可欧盈哪是那么好打发的:“没关系,你休息我就去给你煎药,你醒了我就给你解闷,咱们都好久没见了,今天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任平生冷哼一声,哐地关上房门。
“盈盈,”花满渚愁眉苦脸的,“你别闹啦,我师哥要生气的。”
欧盈柳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