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炼秋霜却盯着那玉佩冷笑:“想不到他连这个都给你了……”
“这个很重要?”秦无衣将玉佩举到炼秋霜面前,“真是他的?”
几个月前,当她还只是秦泱公主的时候,她曾无意中救过叶飞霜,因为照顾他而困得睡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只留下这么一块玉佩,当初她以为他的不小心落下的,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哼,”炼秋霜冷笑,“这东西,他自出生就有了,谁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自小就有一个‘衔玉公子’的称号。算命先生来算过,他将来必是大将之身。哼,大将……如今看来,他不过就是个给钱就杀人的修罗罢了,哪里是什么大将!根本就是个懦夫!”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炼秋霜的神情变得激动。她的胸口因为她的愤怒而起伏。说完这一大段话,炼秋霜便大力喘着气,干渴的感觉让她的胸口一阵阵疼。
然她四周看了看,忽然有些失望。
“不用看了,唯一来接你的人都被你气走了,”秦无衣从马背上解下准备好的水和干粮递过去,“接着吧,既然说放你,定然说到做到。不过一个时辰之后,如果你还是被抓住,那可就不怪我们了。”
炼秋霜却丝毫不理会秦无衣的馈赠,兀自拖着虚弱的身体朝着清水河下游走去。
秦无衣也不勉强,犹自策马来到炼秋霜前的林边,将食物和水挂在一人高刚好够得到的地方,“驾”得一声带着隐卫离开密林。
炼秋霜走到食物和水的边上,犹豫了一下,回头见秦无衣并没有回头,还是解下来。打开,里头不仅有水和食物,还有一些女子洗脸补妆绑发之物。
“美人,您对炼秋霜也太好了吧?”北郊行宫秦无衣的殿中,得知秦无衣所作所为的小琴顿时将小嘴一嘟,手中布菜的力道都重了两分,好像那碟子里躺着的是炼秋霜,而她这么做,就能将炼秋霜震伤了一样。
“她当初可是想杀您的呢!”小琴一想起正月十五晚上的那此杀戮就觉得毛骨悚然,同时对炼秋霜的恨也是牙痒痒的程度。
当晚炼秋霜凭着那一柄紫箫玉笛指挥那些丧尸围攻秦无衣,还杀了附近好多无辜的百姓,那个场景,连圆月都输被血影染红。
秦无衣轻笑,就着芷兰捧来的水盆净了手,道:“想杀我的并不是她,要杀,也要杀罪魁祸首。”
“何况游戏还没有真正开始,如果现在就杀了她,岂不是太没意思了么?”
秦无衣抬头,正看见黎湛一身天青色衣袍澹澹,带了满殿阳光进来,早上出门时候脸上带着的点点担忧似乎有渐渐退去的痕迹,此刻神清气爽。
秦无衣知道黎青蛾的事情解决了。
小琴却更糊涂了,睁着大眼睛一脸不解:“游戏?”她们家美人什么时候竟然参加了拿命来搏的游戏?
“对了,左爰姐姐身体如何了?”秦无衣替黎湛盛了碗米饭,朝他示意,“够不够多?”
“够了。”黎湛伸手接过那刚好没过碗面的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接过的时候触到了秦无衣的手指。
两指一触间,黎湛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扬起一丝笑意。
秦无衣倒没什么,一边的芷兰和小琴互望一眼,眼神了然。
尤其是芷兰,在黎湛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黎湛主动接近哪个女人,更没见过黎湛像现在这般因为碰了个手而偷乐——换做以往,黎湛的身边莫说是个女人了,就是个雌性动物,都不见。
若是有女人碰了他,下一刻就能在他的浴池里看见他。不洗个三两时辰是不会出来的,哪里会像这样还偷乐?
“大王还是变了啊……”体贴地拉着小琴出门留秦无衣和黎湛两人世界的芷兰,关上门的瞬间,不忘摇摇头感叹。
“有黎豫监督喝药,左爰的身体不必担心。”黎湛看向桌上色泽鲜艳的小菜,知道又是秦无衣的手笔,心头涌起一阵暖意。
抬眼看向对面的秦无衣,明媚的阳光勾勒着她明丽的五官,明媚着她的眼眸,嘴角的笑意更深。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秦无衣本全无形象地吃着饭,感觉到黎湛投过来的目光,一抬眼便落入他光华如潋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