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要是叶飞霜不肯再和我比试轻功,我如果把炼秋霜给绑了,威胁他,你说,他会不会答应?”霜天晓忽然为自己的馊主意而感到得意。
“会的。”任广白道。
“真的?”霜天晓顿时喜得跃跃欲试。
“首先,你得抓得住炼秋霜。”任广白没好气地过来一眼,霜天晓顿时蔫儿了。他记得的,炼秋霜上回易容成秦无衣,他都被骗到,这女人的易容术加上魅术,听闻除了战北冽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几乎没有人在她的石榴裙下不拜倒过。
“抓得住炼秋霜,还得打得过叶飞霜。”任广白又补上一刀。
“没试过怎么知道?”霜天晓嘴硬。他是天下第一飞盗,轻功和盗功了得,但功夫上么,相比于荆天羽一流自然差些,叶飞霜?他只敢跟人家比轻功。
任广白瞥了他一眼,未接话。
“不过是各有所长嘛……”霜天晓咽了咽口水,终于也没了声音。
“战北冽如此阴险,”马背上,听完黎湛讲完战北冽同付启子之间的勾连,秦无衣忽然扬眉,不仅没有害怕和担心,眸子里反而闪过一丝跃跃欲试,“那咱们何不以牙还牙?”
黎湛不禁轻笑:“如何以牙还牙?”
“你说付启子醉心于剑术,若有人被他盯上,一定会死缠烂打到底,那么,如果战北冽被他盯上,会怎么样?”秦无衣笑得贼贼的,眸光熠熠。
“哦?无衣竟有办法让付启子对战北冽感兴趣?要知道,战北冽耍的,可不是剑。”黎湛看向秦无衣,却见秦无衣含星的眸子中点点自信光芒。
猛地一拍马屁股,秦无衣疾驰而去:“咱们的比赛,可还没结束!”
黎湛溶溶的目光追随着秦无衣的背影,却见仿若有阳光在追随着她,飞扬的黑发自信而肆意。
*
冬欣宫中,左爰早早地醒了,唤来采莺替自己洗漱。
采莺经过昨天的事,看左爰的目光更加不同。这会儿见左爰面容依旧憔悴,便劝道:“要不,娘娘您还是多睡会儿吧。”
“不了,”左爰懒懒地道,事实上她压根儿就没怎么好好睡着,“昨日躺了一天,身上乏得很。王后那头怎么样?”
采莺只好服侍左爰起来,只亦轻柔道:“王后那头这两日并无什么动静。自当日咱们的人被杀,娘娘派去的人王后一个都不满意,又都给退回来了。只是从御膳房那儿调了两个丫头过来服侍,一个是雪玉,还有一个叫小花。”
左爰眉头一皱:“雪玉?”这名字听着十分耳熟。
“就是前一阵子秦美人到御膳房去,自个儿赏自己耳光污蔑秦美人的,后来反倒被秦良人羞辱一番,原是耶律太后的人。”采莺跟着左爰,自然耳朵得灵,各方的人脉关系,尽在她眼里。
“是她……”左爰倒也印象不深。毕竟这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个个无所不用其极,像雪玉这样的丫头不胜枚举,也怪黎湛太过优秀。
“只是这回大王巡猎,她也去了。”采莺无心的一句话,让左爰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她也去了?”
采莺替左爰细细地梳着头:“想来她是王后的棋子,故意紧着让秦才人跟去。”
“不,”左爰却话头一转,“我只是在奇怪,王后为什么不自己去?”
采莺梳头的动作一顿,想了想:“许是王后近日身上不爽,是以去不得?”
左爰却未接话。皱着眉头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既然王后身子不爽,咱们看看她去。”半晌,左爰忽然道。
御风风驰电掣,逐浪——黎湛的座下白马也当仁不让,双马并行,只剩下最后的半里边到终点——
秦无衣回头对黎湛喊道:“你可得快些了,否则,就等着我对你为所欲为吧!”
秦无衣眸光熠熠,贼贼的笑意染上她眼底。那头黎湛也兀自轻笑。如墨的长发飞扬如丝,侧脸俊朗而迎着阳光,映着深邃的线条,五官生冷却止不住他此刻嘴边的笑。
如莲绽放。
忽地轻拍座下逐浪,黎湛扬声接话:“那你可要小心了!”
话音未落,先头总是故意落下御风一头的抓浪忽然发力,蹄下生风,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