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冽眯起泛着红光的眼珠子,将蛇杖的尖端往苍术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狠狠一戳!随即慢慢地照着顺时针的方向狠狠地转动。
殷红而泛黑的血迹汩汩而出,染红了蛇杖的人骨,顺着那头的缝隙一直往上游赚如抽丝。未来得及被那人骨吸走的黑血再次浸染苍术破旧的衣裳,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腐臭。
战北冽的蛇杖,本身就蘸着剧毒,每一分骨头,都能置人于死地。而他的这个动作,仿佛已经演习过成百上千回,苍术身上的千疮百孔,也就不难想象是如何造成的。
苍术紧紧地咬着牙关,他那瘦骨嶙峋的双手被高高绑在铁架上,此刻紧紧地捏成了拳,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呼,也抑制住喉咙处不停冒出来的疼痒难耐。
终于还是腥甜一涌,吐出了一口腥血。苍术忽然睁眼,将那口含着的腥血猛地往战北冽脸上“啐”得一口突出,战北冽惊骇地后退,却还是没能躲过。
纳子腥臭的黑血喷洒在他白得胜雪华如丝绸的白袍上,溅开如壮烈的一朵朵。
战北冽厌恶地看着白袍上的血迹,狠狠地举起蛇杖,猛地朝苍术射出一道带着猛烈劲气的红光:“找死!”
然而铁架上的苍术并没有半分害怕,反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倒把战北冽笑得一阵狐疑。难道,黎湛真的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