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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说:“他也是来骂我的,说连兄弟都不想跟我做。我只好告诉他一切都是骗小莹的。那天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是值得的,即使她恨我,我也心甘情愿,可当她逃回来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天,我终于不能再骗我自己,我比谁都希望她能留在我身边,我比她需要我更需要她,我不想把她让给任何人。”
外头林妈妈在喊:“小莹啊,你出来试试衣服,看看会不会太小。”
李莹红着眼出去了,房间里只剩简馨和林浩。
林浩说:“简馨,知道我最羡慕你们什么东西吗?是时间,你们的时间比我多了很多,别浪费在不值得的地方,好好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是什么?
是奶奶,是邹亦鸣,是原来快乐的日子。
奶奶走了,她就只剩下邹亦鸣。
简馨抓了包站起来,说:“林浩,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林浩笑着摆摆手:“下次跟老邹一起来吧,你们俩这样分开来看我,我也嫌累。”
“好。”简馨承诺。
林浩和李莹将她送到门口,大风吹起李莹的头发,林浩轻轻地捋了捋,李莹垫脚隔着口罩亲了他一下。简馨远远看着,李莹和林浩的事对她来说,是一堂震撼教育。
她一直忍着,直到在公车上找到位置坐下,有了个能容身的小角落,才敢哭,她怕人看见,就低着头,无奈有个小豆丁蹲在她脚边,将她的哭相看得一清二楚,还扬起可爱的脸问:“阿姨,你也要去打针吗?”
小豆丁的妈妈赶紧把他抱到后面,简馨隐隐还能听见童言童语:“阿姨不打针为什么要哭?”
说不清为什么哭,她翻出电话给邹亦鸣打过去,邹亦鸣看着来电显示有些不确定,接起来问:“简馨?怎么了?”
简馨听见他的声音后哭得很大声,根本顾不得去管自己是不是在公车上,她说;“邹亦鸣,你能不能过来?我想见你,现在!”
☆、你的我的保温杯
邹亦鸣一边听电话一边往车站跑,上次确实是有人动他的刹车,为了避免这种事再次发生,他把车送去车场彻底整修,谁知道小姑娘这时候召唤,还哭得那么伤心,他只能坐动车回贸城。
这时有别的电话进来,邹亦鸣低头一看,是约好了来送货的人,可他不能挂简馨的电话,更没工夫倒回去点货,甩手丢开这些杂事,低声劝道:“简馨,别哭了,待会儿眼睛又要肿。”
简馨乖乖应了声,可还是能听见她抽抽搭搭的,邹亦鸣莞尔:“好吧,你哭吧。”
简馨吸了吸鼻子,小小声地催他:“你快点。”
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越快越好。
邹亦鸣嘴角弯起来,好脾气地应着,还问:“我坐最近一班动车过去,你来接我吗?”
简馨这才觉得不妥,忙在下一站下车,她站在寒风凛冽的车站里对他说:“你别过来了,我过去找你。”
邹亦鸣低低唤她:“简馨,我不累,等我。”
简馨鼻音很浓地应了声,顿时又想哭,她说:“我去动车站等你,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好。”
邹亦鸣边说边走,车站就在眼前,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人不知避让,邹亦鸣往右偏了偏,谁知这人突然也往右扑过来,一拳打在他小腹上,邹亦鸣没有防备,顿时痛得直不起身。时间是正午,路上行人很少,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知从哪里又冒出几个同伙,邹亦鸣心知不好,怕简馨担心,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领头那人指了指旁边小巷,说:“咱们里面谈谈?”
他们人多,慢慢将邹亦鸣围起来,他只能跟着进了那个被封死的小巷子。说是谈谈,其实根本没这个过程,直接就上拳头,邹亦鸣知道自己得脱层皮,心里在想待会儿怎么跟简馨解释。
有什么东西划过粗糙的地面,邹亦鸣还没看清,就见一道黑影闪过,随后手臂剧痛,能清楚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喊痛,死死咬牙忍着,领头那人倒是欣赏,说了句:“挺有骨气,今天是给你提个醒,如果以后还这么不上道,就把你剩下的一只手和两条